氣成河豚的許念一怔。
系統加載成功了?
她顧不得生氣了,趕緊用意識打開那幅隻有自己能看見的頁面。
‘吃——瓜——系——統——’許念在心底一字一頓地念着界面上的信息,心逐漸下沉。
機械音還在耳畔響起,可是許念已經聽不清了,更注意不到周圍人突然變化的表情。
【陳植之前玩得花,和人野戰,差點被撞見,他慌不擇路,當時路邊垃圾車正好停下,光着身子的陳植蹿進車鬥。車鬥是金屬,垃圾車又很破了,當天雨下的很大,雷電也很大,所以就……噼裡啪啦轟——】
系統模拟着雷電聲,周圍的人,不管是楚晗晗、席賀林、阿雅娜,還是看起來極為沉穩的陸伯岐表情都奇怪了起來。
從震愕轉向描述不出的古怪。
而一路小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别墅建那麼大的執行制片人更是一個踉跄,差點以頭搶地。
幸好他動作麻利的扶住了跟前的人,這才穩住身形。
然而他擡起頭看到是陳植,“野戰、垃圾車、光着身子、雷劈”這些像刀尖似的刺進他腦子裡。
執行制片人觸電似的甩開對方。
陳植在許念反駁他時,臉就沉了下來,現在更是黑得跟鍋底似的。
執行制片人尴尬的笑了笑:“不是,我嫌棄你……不,我的意思是我不嫌棄你,哎呀,這個那個,别說那麼多了,咱們趕緊進去吧!”
如果有一天,有人跟他說他會面臨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時,社牛·執行制片人隻會覺得對方看不起自己。
現在,執行制片人恨不得自己沒張嘴才好。
他甚至連詢問女嘉賓之間發生什麼事都顧不上,趕緊進别墅,這場面讓胡導應付去!
許念好不容易從“系統不是她想的任務系統,是個沒用的吃瓜系統,她好像真的回不去了”的現實認知脫離出來,擡頭就發現現場情況變得讓她琢磨不透。
她不是正在怼陳植嗎?
阿雅娜不是在教育楚晗晗嗎?
怎麼現在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往别墅走了?
還時不時偷瞄陳植,神情格外古怪。
許念小心翼翼觀察了三秒,還是一頭霧水。
她戳了戳系統:‘現在什麼情況啊?’
吃瓜系統頒不了任務,當個外置大腦也行。
起碼不用擔心自己在節目裡忽視什麼而出錯。
【執行制片人讓大家進别墅呢~】
很明顯,吃瓜系統智能等級還挺高。
不,是高過頭了。
【寶寶,我和你講,你可不能和陳植多接觸,會學壞的。】
【更不可以學着他野戰,就算野戰也不能讓人撞見……】
什麼跟什麼啊?
這吃瓜系統把人當成小孩子也就算了。
怎麼還越說越變态。
但是——
‘野戰?什麼野戰?是我想的那個嗎?’
原諒她這個秒懂女孩。
‘沒想到陳植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還挺放得開……’
【寶寶!】
“夠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一道是吃瓜系統嚴肅的語氣,一道是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停下來的陳植厲聲怒吼。
“許念,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提前錄的音,但你想借此造謠我,讓大衆轉移注意,我告訴你,不可能!隻會讓他們更加關注你那些龌龊事,厭惡你!”
“你這樣诽謗我,我完全可以起訴你。第一次見面,我不和你計較,可你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陳植起初額頭青筋都鼓起來了,但是越說越放松,最後好暇以整的雙手抱胸,俯視許念:“澄清、道歉!”
什麼錄音,什麼造謠?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病?
她在心裡吐槽也礙着你了?
許念更生氣了,她怒氣沖沖的擡頭,瞪、瞪了陳植一眼。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然後趕緊挪開視線。
她不擅長和人交流的動作,落在表面理直氣壯,實則心虛忐忑的陳植眼裡,就好像剛才執行制片人甩開他的場景重現。
陳植揣在胸口的手一下攥成了拳頭。
“沒什麼錄音,沒什麼造謠,陳植可能心情不太好。”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來,胡導就跟蹿動的兔子,眨眼就出現在兩人身邊。
他臉上隐隐含着激動,隔開兩人,順便暗暗瞪了一眼在旁邊隐形的執行制片人。
要你什麼用?
執行制片人懶洋洋的掀起眼皮:你肯定會出現,我費什麼心思?
那道機械音不是在他們耳畔響起的,是直接在腦子裡。
也就傻子才會相信陳植的什麼提前錄音,造謠了。
不,還有個看起來蒙在鼓裡的。
執行制片人看了一眼許念。
“陳植,别氣了。”席賀林胳膊搭在陳植肩膀上,哥倆好似的安慰他,隻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動聽:“你那麼大方,念念不就是怼了你一句,瞪了你幾下,不痛不癢的,一個大男人,别那麼小氣。”
不知怎麼就被胡導給護在身後的許念動了動耳朵。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耳熟?
她現在格外好奇陳植的表情,從胡導身後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