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期間,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其站在門外,透過露出一絲的門縫傳達出來的。
穿着面料高檔、挺闊的西裝的男人,十分違和地站在普通公寓的門外,女人對此愛答不理。
裡面極簡主義的白色光源下,女人正盤坐在沙發上。
沒有任何放他進來的意思。
司琦仍舊是那個司琦,除了在戀愛期間追求自己的模樣以外,她随時都可以任性妄為,不講規則。
她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難道是巴黎沒有别的酒店了嗎?”
就算發生在巴黎奧運會開幕當天,也不見得每家酒店都出現客滿的情況。
“要不,”她打開電視,外放出嘈雜的法語播報聲,“我們謝總就别這麼講究了?”
他扶了扶鏡框,鄭重其事地凝視着光源下的那張臉:“司琦,你明白我住不慣陌生的地方。”
“那你對我租的這種低端的公寓理應也不适應。”她幾乎不留餘地,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
正是因為對謝沉漫長歲月的了解,司琦總懷疑他不過是以“借宿”的名義,實則懷揣着其他的野心。
“更何況,您不在乎您的名譽,”司琦趕人的意圖并沒有被打消,“我這樣的離異女人,總該害怕别人說閑話的。”
“既然已經離婚,如果你真的已經放下……那讓我暫住幾晚,又有什麼關系?”
謝沉站在黑暗裡,漸漸與黑夜融為一體,她幾乎已經看不見他的長相了,卻還是因為身體的感官過分熟悉他說話的地方,他的薄唇輕啟,“還是說,你默認我留下以後就會發生些什麼?”
謝沉瘋了。
他竟然敢在自己的公寓門外說這種喪盡天良的話,以往他雖然清冷、愛端着,但總不至于這麼無恥。
司琦直接生氣地合上了門。
猛然的撞擊在男人的身上,卻沒有叫男人感到吃痛。
比起漫長的見不得她的歲月,這點痛,于謝沉而言,或許真不值一提。
……
“爸爸呢?”
母女之間一天以來的相處氣氛難免因此受到波及。
“他大概是去找别的住所了吧,”司琦莞爾,“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
謝苡夏并不希望她的母親做得這麼絕,萬一哪天她回頭找爸爸的話,說不定父親心中燃起報複的快感愈發強烈。
“媽媽,你還是别這樣趕人了,就算離了婚,你們也還是朋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