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掏出一個小狗,狗尾巴草編的。惟妙惟肖。
“小狗!”
“走,誰先到山上,就是誰的。”
剛才還平平躺着的弟弟,翻身一個咕噜,前手撐後腳地就爬起來,一隻手拖着自己的小背簍就往山上跑。
好好好,大家都是一級幼師,帶娃本領杠杠的。
狗蛋領着弟弟往山上跑,像大狗帶小狗,歡快又精力滿滿。
而載陽,拼了老命在後面追,像條死狗。
小孩子的精力是個迷。幼師真不容易。
“柱子,栓子,石頭,二丫來了。你們找到什麼了?”
載陽看不見人,順着聲音去找,這麼短的距離總不可能找錯。
“二丫!她好啦?”
女聲?
載陽心裡咯噔一下。
栓子、柱子、石頭,哪一個是女孩名?夭壽啦,誰家好人給女孩去這些名字?
載陽在心裡迅速衡量了一下這三個名字,嗯……石頭吧,比栓子柱子好些。
“二丫!你咋往那邊走?”剛才那道女聲在載陽身後響起,還伴随着快走聲。
好好好,那麼近都辨不對方向,耳朵幹脆不要要了!
載陽轉身,看清女聲本人。五官沒什麼特色,臉圓圓的,沒有一點棱角,皮膚同樣是略淺的小麥色。
“二丫,你徹底好了?你記得我嗎?我是石頭呀!”石頭開口便是一連串的發問。
載陽聽見她的名字,也是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現在知道了呀。”載陽說話的同時認真看着石頭,想要記住石頭的樣子,要是下次在路上遇到認不出來就尴尬了。
聽見載陽那麼說,石頭奉上一個笑臉。
石頭原本毫無特點,載陽有點記不住的臉,一笑,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好似能滲出蜜來,嘴角兩個酒窩若隐若現。
載陽被這個笑擊中,内心的小人捧心陶醉。甜妹!甜妹!甜妹!誰不愛甜妹?!
甜妹叫石頭,反差真大!
“二丫,你好像變白了。”石頭湊近看載陽的臉,伸出胳膊來比對。
“是嗎?可能這幾天出門得少。”載陽不在意,興許是幾天沒見,石頭的錯覺。
“栓子發現一窩鳥蛋,正打算和柱子去掏。正好狗蛋過來了,讓他和柱子上。”
石頭跟載陽說着他們三人的發現,同時往那邊走去。
撥開挺茂盛的一樹枝,載陽看見其餘兩人,一高一矮。
高的那個扒拉着樹幹,躍躍欲試;矮的看見載陽石頭過來,沖她們揮揮手。而弟弟拿着草編狗快樂地坐在另一棵樹下玩,小腳圈着小背簍。
“二丫,你最近是不是不出門?你都捂白了。”矮個的說。
“栓子你也那麼覺得是吧?我也那麼覺得。”石頭很高興有人和她看法一樣。
載陽摸摸自己的臉,這沒有鏡子,也隻能是聽别人說了。
“狗蛋呢?”沒看見狗蛋,問一嘴。
“上面呢。”栓子,也就是矮個的,下巴一擡,示意狗蛋已經上樹了。
那高個的就是柱子。說高不過是比較來的,大家身高差不多,也就一米……多吧!載陽對身高長度也是估摸不出來。反正沒有現代那些一米八的小學生高。
一米四五六?差不多了。
說話的功夫,柱子也雙手抱樹,一使勁,腳蹬上樹。穩了之後雙腳再往上一蹭,手快速松開,身子一縱,抱住上面的樹幹。腳再從容往上。就那麼一蛄蛹一蛄蛹,攀着一根樹枝後就不見了影子。隻聽樹葉嘩嘩聲。
載陽圍觀,默默給這種爬樹方式取名雙手雙腳蛄蛹爬樹法。
她觀察四周,想尋摸着一些可以拿去市集賣的野産品。但,視野可及之處,都是一些她不認識的植物。可不敢說是雜草,萬一隻是她有眼無珠。
“二丫,你瞅啥?你今天不上去?”栓子疑惑地看着載陽,他還以為等柱子上去了,載陽就緊跟着上去。二丫不是平時的二丫了?
好麼,我的好二丫,上樹你也是一把好手?載陽聽栓子那麼問,就知道二丫之前沒少爬樹。
再次給你丢臉了,二丫。
“不去了,我就在附近找找看有什麼可吃的。”載陽婉拒。
上是上不去的,而且就怕上去了下不來。人貴有自知之明。
唉,看着周圍這些不認識的植物,載陽再次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認識,有沒有什麼草藥之類的可以拿出去賣呢?
唉,有個識草軟件多好。
心情沮喪之下,她也不找什麼土特産了,一屁股坐在個陰涼地,等狗蛋他們掏鳥蛋下來。
一隻手百無聊賴地揪揪周邊的葉子,心裡還在琢磨怎麼才能給家裡掙上錢。
咦,在手撥開一片葉子後,看到一個黑黢黢的小東西,載陽眼睛一亮。她認識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