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绡嘴角彎彎,“沒事,想問你在幹嘛。”
他老實說,“剛開完會。”
畢绡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開會?”
“嗯。”
“沒吃飯吧。”
“沒有,這就去吃。”
“好的,快去吧。”
“好。”
“那我挂了。”
“嗯。”
電話就這麼挂斷了,兩人之間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雖然沒說幾個字,畢绡的口卻有點幹,此時是十一月,她卻仿佛回到了七月,她站在炙熱的馬路邊,聽着那薄荷一般的語調從前面的車裡傳出。
她的犬齒溫度異常,想咬人。
她打車去了Moon。
林鳳鳴為她調了一杯藍色星期一。
酒吧裡的背景音樂是《沒取名的歌》。
調酒師将手機裡的跑酷視頻和畢绡分享,兩人隔着吧台,用林鳳鳴的手機在看,為方便她,林鳳鳴把自己的手當成了手機支架,手機放得位置更靠近畢绡。
他是一頭黑長直,唇紅齒白,相貌中是一種柔弱的美。
沁兒過來了說,“绡,你要是不和小朱在一起的話,可以考慮鳳鳴。”
林鳳鳴接着說,“畢绡性冷淡,我可不想跟她過苦日子。”
沁兒瞪着眼,故作驚訝,“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畢绡看着視頻,沒擡頭,問林鳳鳴,“你沒試過,你知道我性冷淡?”
林鳳鳴的目光從手機上轉到女人的臉上,他看多了她喝過酒後眼角眉梢流露的風情,這是Moon調酒師的特權。
此時女子正在認真地看視頻,側臉有些冷。
林鳳鳴雖然認識她兩年,卻沒有真正走近過她,她是熱情的,但卻會在關鍵時刻變得冷漠。
調酒師借着玩笑,試探着問,“要不……”
“不要。”畢绡果斷拒絕。
林鳳鳴眉心皺起來,沖沁兒大喊,“我就說她性冷淡!”
沁兒和畢绡都笑起來。
看完視頻,畢绡離開吧台,找了個位置坐下,發微信問林競要了杜芳泓每天的行程。
林競雖然得到過杜芳泓指示,但她問的太私密了,在他看來有得寸進尺的味道,還有上次問的杜先生的愛好……
他不想被畢绡知道。
林競去請示杜芳泓,得到的回複是,“她要就發。”
第二天下午,畢绡接到跟拍任務,她騎車經過杜氏集團,拍了辦公大樓的照片發給杜芳泓,“經過你這。”
杜:“有任務?”
沒收到回複,估計是蹲點去了。
他想把兩人的抑制環連接在一起,這樣就可以看到她的位置了。
畢绡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早上拍到了小區樓下小孩的照片,這次的目标是未婚生子男Omega。
馬主編問她什麼情況,畢绡說,“光看到小孩了,沒拍到Omega。”
“那小孩……”
畢绡說,“那小孩就算了吧。”
馬主編歎口氣,“行,算了,曝光小孩不地道,去吃早飯吧。”
她和小萬從集合地分開,自己騎車回家。
回去時又經過杜氏集團,畢绡拍了照發給杜芳泓,“早啊。”
結果正巧遇到杜芳泓來上班,他的車經過她,進了地下停車場。
他一直帶保镖,加上林競最少三個,多的時候可能會有十多個。
畢绡見着他的車,心裡想,要拍他真的很難,也真的會被打。
車經過她身邊,沒有減速,沒有停留,沒有放下車窗,也沒有按喇叭,就像是不認識一樣。
合約裡說了,在外人面前要保密。
嚯,的确貫徹得很徹底。
走啦。
畢绡收回目光,騎車離開。
她在樓下吃完飯,回家洗澡補覺,睡前問了問媽媽腕表進度。
畢雁閣:“已經定上了,比預計的時間短,要兩個月才能拿到。”
兩個月之後,正好是他的情熱期,可以在那個時候給他。
她看了看微信,把照片發過去後,“杜”沒有回複。
這時,他那色彩瑰麗的頭像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放大看,那是一張宇宙圖像,圖片右側是一顆藍色的……檸檬,左側則是一團不規則的橘紅色的雲。
畢绡把這張圖保存下來,從購物軟件中搜索,搜到很多宇宙主題的裝飾畫,但是沒有一個和他頭像一樣。
她困得眼皮打架,把圖片發到Moon的群裡,問大家有沒有知道這幅圖是什麼的,然後她将手機調到靜音,充上電,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她懵了一會兒,伸手摸了下腺體,藏在頭夾肌後的腺體已經鼓脹起來,迫切想要放松。
夢裡舔舐她腺體的,是杜芳泓。
畢绡哼笑了聲,好大的膽子,敢動Alpha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