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泓皺起眉,瞪着她,“我是甲方。”
畢绡哼了聲,“甲方都是壞家夥。”
她給他擦幹身體,将他用浴巾包起來,杜芳泓安靜地坐着,享受着女人的照顧,在她給他擦頭發時,他突然問,“為什麼不找我。”
畢绡動作一頓,卻沒怎麼斟酌措辭,說,“你也沒找我。”
杜芳泓咬咬唇,有點委屈地說,“每一次都是我先……”
畢绡給他擦完頭發,蹲在他身邊,擡着頭看他,“你找私家偵探拍我,讓林競跟我去學跑酷,為什麼不來找我?”
原來她都知道,也是,他本來也沒想做到天衣無縫。
杜芳泓眼睛濕漉漉的,像隻小狗狗。
畢绡的手撫摸上他的臉,“怎麼看起來要哭了,我說的不對?”
杜芳泓說,“這條改了。”
畢绡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改了?”
“周末聯系我。”
戀愛合約第四條:甲方在合約中占據主導權,在見面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可以拒絕見面。
畢绡問,“聯系你,然後呢,被你拒絕?”
杜芳泓呼了口氣,給她承諾,“甲方,不得拒絕。”
畢绡笑了,她親了下他的額頭,“好的杜總,不過我有個條件。”
杜芳泓想都沒想,立刻問,“什麼條件?”
“如果想我了,直接告訴我,我怕……我猜錯。”畢绡半蹲着,慢慢捏起杜芳泓的下巴,犬齒咬着他的嘴唇,柔軟美味。
……
兩人折騰到十二點多,杜芳泓一沾床就睡着了。
畢绡轉頭,看着他的睡顔。
他平時唇線總是緊抿,睡着時會松開一點,畢绡回憶起剛才的甜軟,忍不住親親他的鼻子,又親親他的手。
男人睡熟了,根本不知道她把他當成小寵物一樣親個不停。
睡前,畢绡定了鬧鈴,打開微信看了消息,最後找到他,把他的微信備注改為,“蠟筆小芳。”
她熄了燈。
她也累了,睡前想的最後一件事是,杜芳泓看到了她的眼睛變成藍色,竟然沒有再問下去。
第二天,她醒來,身旁的人還在熟睡。
畢绡笑了笑。
她剛想起身,右手手腕突然被杜芳泓拉住,她聽到他喚她,“绡。”
他的眼睛睜開,眼神完全在她身上。
畢绡納悶,他怎麼知道她要起床,這也跟信息素有關嗎。
她說,“乖,你再睡一會,我要去上班了。”
杜芳泓抓着她的手不放。
畢绡轉身,親了他嘴唇一下,“下周末我們又可以再見了,聽話,閉眼。”
杜芳泓困極,被她兩句話安慰到,乖乖閉眼睡覺。
總裁可以睡,她要上班的TAT。今天約了人拍照。
畢绡輕輕将胳膊從他手裡拿出,動作輕輕地起來,快速洗刷,下樓。
管家已經在樓下等候,告訴她,“畢小姐,早餐已經備好。”
畢绡沒有時間吃早餐了,她對管家說,“謝謝您,麻煩幫我找個袋子裝起來吧。”
管家:“裝起來?”
“對啊,我在車上吃,不可以嗎?”
“……好的。”
傭人去找了保鮮袋,裝了面包、煎蛋、果汁。
畢绡說,“謝謝。”她拿着早餐往外走。
林競會送她下山。
管家看到畢绡邊走邊扯開保鮮袋,啃了一口面包。
他看得直搖頭,真是個粗魯的Alpha。
這天晚上,杜時闌給林競打了電話。
“競哥兒,方便吧。”
“方便。”
他并不在杜芳泓身邊,這就是方便的含義。
杜時闌問,“今天到秋嶼山的女孩是誰?什麼來曆?”
林競心中一緊,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他回答,“她是俱樂部的跑酷教練。”
“教練?”杜時闌冷笑道,“狗仔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