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枕弦背着包袱,心情激昂地走進了一等目兵的帳篷裡,迎來了兩邊陌生的目光,她受到了賞識,被提拔成為一等目兵,自然為自己的努力感到驕傲,同時也需要好好感激大俠一番……
雖然聽說這是慣例,軍營裡經常會提幾個表現好的二等目兵進入一等目兵,這樣所有小兵的積極性才會被調動起來,二等目兵有了目标會表現出沖勁,一等目兵因為新兵擠壓了空間所以更加努力。
但她依舊受到了鼓舞,她會繼續好好練功的!
祁枕弦興緻勃勃地問自己的同寝士兵,“請問我的睡榻在何處?”
離入口最近的士兵表情甚是不屑,用布擦着自己的刀刃沒有理會她。
她又轉去問了另一邊的士兵,“這位兄台,能問下你我的睡榻在什麼地方嗎?”
他随手往後指了左中的床榻,祁枕弦笑着點頭:“多謝。”
祁枕弦将包裹和劍同時擱置在了床榻上,坐了下來,她彎下腰解去捆綁小腿的褲帶,然後低頭除去了鞋靴,釋放一身疲憊。
左右望了望,此時帳篷裡有四個人,好像少了一個。
這四個人,并沒有一個人搭理她,偶爾投來目光,也是不善意的。
祁枕弦習慣了孤獨,就沒有說話。
然而很快,就使她見證到了這些一等目兵對新兵有多不友好。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一聽就噸位很重,來人粗魯地掀開布簾,所到之處都揚起一地灰塵,他喘着氣地走進來,走到自己的床位旁邊,才發現有個人占據了自己的位置,瞬間憤怒地大吼:“豎子!滾開!”
口水都噴到了對方衣服上。
祁枕弦懵懵的,左右看了一下其他人,這裡不是她的床鋪嗎?
直到瞅見其他的士兵都在憋笑,她才明白自己被戲耍了。
“對不起。”祁枕弦抱着包裹和劍立馬站起來,邊鞠躬道歉邊逃到一邊。
胖大哥依舊兇神惡煞,顯然是這裡最不好惹的一位。
人都到齊了,祁枕弦才意識到自己的床榻在左邊最裡面的地方,盡管狹仄,但安全,還能把剩下的銀子都存放到床底下,她反倒松了口氣。
祁枕弦畏縮着身子,一股腦地把包裹塞在了床底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剛才他們的行為,就當作他們在和她開玩笑,新來駕到,她不會鬧出什麼笑話來,免得最後還要勞駕大俠來幫她處理。
大俠可是副尉大人哎,可不能麻煩他。
剛才他們的行為,就當作他們在和她開玩笑,新來駕到,她不會鬧出什麼笑話來,免得最後還要勞駕大俠來幫她處理。
大俠可是副尉大人哎,可不能麻煩他。
“塗無憂!”
“到!”祁枕弦伸出手,為了讓新棚官看到她,主動出列。
棚官大人看到她之後,在名冊上用毛筆劃了一圈,然後對她說:“以後,你就是一等目兵了,好好練。”并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