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瑜不知道父親為什麼這麼笃定，半信半疑地問：“碧舟的公主IP很多，做經典的那幾個還是近期最熱門的那兩個？”

“不要那些，就做糖紙公主！”

“可是糖紙公主的人氣一直不高，而且這種小孩子塗鴉似的風格很難——”

“我是青帆的董事長，我說讓你做你就做，哪來這麼多話！”

“……是，董事長，我安排團隊馬上研究。”林慕瑜一怔，不知道父親為什麼突兀地搬出董事長的身份對他大小聲，姑且答應了下來。

林涉川從兒子的語氣中聽出一分委屈，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态，便稍微平複了情緒，清了清嗓，語氣也軟了下來：“慕瑜，你相信爸爸，做糖紙公主，一定可以擊中葉家的點。”

“明白。您還有什麼别的事要交代嗎？”

林涉川沉默片刻，歎了口氣，才又說道：“還有一件我們父子倆之間的私事。”

電話那頭，他的長子沒有答話。

“爸爸之前一時糊塗，很可能做了錯誤的決定……”林涉川頓了頓，覺得現在就說這些好像還是早了點，于是改口問道，“慕瑜，你的心裡，還是隻有羅瑞秋嗎？”

這不是林涉川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而以往每次，他都會不假思索地給出肯定的回答。

然而這一次，在聽到這個熟悉的問題後，林慕瑜正要開口，卻又忽然有了幾分猶豫。

他想起那天早上自己如何抱着肖紫玉，嘗到了久違的淚水的鹹苦。

“我去西班牙之前，您答應過我，隻要我不過問家事，您也不過問我和Rachel。”他隻好暫時這麼回答道。

“我隻是答應不過問你在西班牙期間的一切所作所為。”林涉川換上了頗為嚴肅的語氣，“無論你怎麼想，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讓羅家把女兒嫁進我們林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