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chel……如果你真不想聽我解釋，又何必給我打電話呢？”

羅瑞秋一怔，旋即大哭道：“林慕瑜，你諷刺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别哭了，冷靜一點，我們好好說，好不好？”

“好好說？那你說，你這混蛋是不是真的跟肖紫玉那個小婊子結婚了？！”

“我說了要好好說！肖紫玉不是什麼小婊子！”

“你、你吼我！林慕瑜，你變了！你居然又吼我！”羅瑞秋縮在專車後座上，一邊哭着，一邊氣得不停用手捶着座椅。

電話那頭，林慕瑜歎了口氣，沉默了片刻，耐着性子哄道：“Rachel……對不起，我不該吼你……别哭了，我們冷靜下來再說，好不好？”

“你要我怎麼冷靜？我青梅竹馬二十年的男朋友，一轉頭就娶了别的女人，還一直把我蒙在鼓裡！這種事、這種事……”羅瑞秋說不下去了，把臉埋進了臂彎裡。

“我确實不該瞞着你，但當初娶她回家，實在事出有因——”

“她是不是懷了你的孩子？”羅瑞秋搶白道，“她是不是用孩子逼你娶她？你家老頭不是一直想抱孫子嗎？你弟弟不是在跟你争寵嗎？是不是阿衍先結了婚，你就着急了，又被肖紫玉設計陷害，不小心搞大了她的肚子，所以不得不娶她？”

“不，雖然我父親确實想抱孫子，常衍也确實在——”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心甘情願娶那個狐狸精的，我就知道你愛的從來都是我！”羅瑞秋話聽了一半就急着破涕為笑，又得意地邀功道，“阿慕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讓那個賤人再耍這種手段了，她沒法再拿孩子來威脅你了！”

林慕瑜頓時有了幾分不詳的預感，澄清道：“Rachel，不是你想的那樣，肖紫玉沒有懷上我的孩子，也沒有逼我娶她——但是，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羅瑞秋又是一怔，忙道：“沒、沒什麼意思……”

“Rachel，你是不是去見過肖——”

“阿慕哥哥！”羅瑞秋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帶着哭腔撒嬌道，“既然她沒有孩子，又沒有别的把柄可以威脅你，那、那你現在就跟她離婚！我不要你娶她！我不要！”

離婚？

林慕瑜想起他的雇員如何勇敢地再次向他表白了心意，而他又是如何帶着滿心歡喜将她橫抱起來，給了她一句“可以”。

“林慕瑜，你在猶豫什麼？！”羅瑞秋被他的沉默氣得又哭了起來，叫罵道，“你果然喜歡上她了？！肖紫玉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了你還不夠，還要勾引你爸，竟然讓他給了個林家養女的身份，還那麼得寵，她這隻小麻雀是想變鳳凰啊！林涉川也真是好笑，一把年紀了還會中美人計，你最好提防他們背着你扒灰，沒準那個婊子哪天還要當你後媽！”

林慕瑜的耐心在這些粗鄙之語中漸漸消耗殆盡，火氣竄起，高聲道：“羅瑞秋！你嘴巴放幹淨點！肖紫玉沒有勾引誰，她和我爸之間清清白白！我當初會選中她要娶她回家，我爸一開始會想要認她做女兒，都隻是因為她的眉眼和性格跟我母親很像罷了！”

母親？Jasm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