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做不到，但我可以盡量……慢慢來，總會做得到的。”

“是啊，慢慢來……我要想放下他，又何嘗不是隻能慢慢來。”

他指節一緊，抿了抿嘴，又強笑道：“我可以等。”

她不由失笑，看着落在自己手背上的那滴鹹苦，輕聲問：“如果我一輩子都放不下呢？”

“我可不會等你一輩子，我又不是真傻，大概等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差不多了。”

“真的假的？”她笑出聲來，回頭看他，卻迎上他一向溫柔的目光。

“假的。”他笑着，試探着低下頭去。

她隻是垂下眼眸看向他的唇，并沒有躲閃。于是，他輕輕吻了她的嘴角。

她轉回頭來看向前方，沈承祈騎着馬在前帶路，她來時騎的那匹馬乖巧地跟着沈承祈的馬慢慢走着，而跑馬場已在不遠處。

她往後靠進他懷裡，閉上了眼，喃喃道：“我覺得我一直在欺負你，占你的便宜。”

他緊緊環着她，在她耳邊柔聲道：“是我心甘情願讓你欺負的，我的便宜随便你占。”

她閉緊了眼生怕再哭出來，隻是一再重複：“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系，沒關系，沒關系。”他一再回答。

兩情相悅是多難得的小概率事件，能碰到一個讓自己甘心一廂情願的人就已經很幸運了。

北辰遠直起身來，看着前方的路，越發收緊了環着她的雙臂，釋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