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認為糖紙公主應該是一部冒險電影,講的是找尋自我的故事,感情線隻是很小的一部分,有緣相見三笑留情就足夠了,把這部分做成留白讓觀衆有想象的餘地,不好麼?”
江西眉毛一挑,問道:“你認為愛情隻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麼?”
葉夕照一怔,辯解道:“每部電影都有它的主題,我隻是就這部電影而言……”
“我沒問你電影。”江西打斷了她的話,再次問道,“我問的是你自己對愛情的看法。”
服務員端上奶昔,葉夕照點頭道謝,順勢喝了一口平複情緒,才又緩緩開口:“我認為愛情不是每段人生中的必需品。”
“但你還是給糖紙公主安排了一段三笑留情的緣分。”
葉夕照低下頭去,用吸管攪弄着那杯奶昔,頓了一會兒,才答道:“江導,您之前也在《安樂屋》的首映采訪中說過吧……人在進行藝術創作的時候,總會或多或少地描寫自己。我給了她緣分,不代表就要給她終成眷屬的結局。”
江西沒想到她會做這麼多功課,畢竟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是在哪次采訪時說過這句話了。
他摸了摸下巴,玩味地笑道:“所以葉小姐筆下的糖紙公主,其實就是你自己麼?”
“不算是吧,隻是寫劇本的時候,多少會把我的一些經曆投射在她身上……”
“那葉小姐的故事寫得也太簡略了些。”那位老先生忽然插話道,“要想投射你的經曆,鄰國王子至少得是兩個,他們的父王也要入局,再外加一個騎士,一個不太露面的神秘富商,公主身邊還得有個本來隻是王子派來充當信使的小卒,肯為了她背叛自己原先主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