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葉晨岚看着那些聊天記錄截圖,氣得差點沒把手裡的平闆甩出去。
楊塞安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抓住了平闆的邊緣,趕在平闆脫手前的那一秒接了過來。
平闆電腦本身不值幾個錢,但要是真給摔壞了,他就得再回去從雲端把資料重新下到另一台機子裡,既麻煩又浪費時間。
“因為是在碧舟總部員工匿名群裡發布的,用的第三人稱叙述,開了‘聽說’功能加密,要查出信息的源頭并不容易。”楊塞安解釋道,“不過,既然涉及到‘讨論劇本時居高臨下不接受建議’和‘開組會時擺架子甩臉色’,還得到帶‘糖紙公主真人大電影項目組成員’标簽的群員點了那麼多次‘附議’,恐怕……真是項目組裡大部分人一起做出來的事。”
“趕走團團對他們有什麼好處?!我讓團團進組,是少發了誰的工資還是礙着誰的道了?!”葉晨岚仍在氣頭上,高聲道,“逼走我的團團,幹脆把他們整個組全開了,該賠償的賠償,然後重新換一班人馬得了!好像我碧舟缺這麼些個人這麼點錢似的!”
楊塞安習慣了他在涉及妹妹的問題上永遠都這麼意氣用事,面不改色地說:“可以,這件事我們一會兒再具體商量,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跟您彙報。”
“還有什麼事能更重要?他們都敢直接逼走我這個董事長的親妹妹了!”
“有。我們的人剛剛做完季度例行檢查,發現葉無恙先生和我們的某幾位股東進行過最高級别加密的站内通信,所以在不侵犯隐私權的前提下密切關注了他和他的通信對象。”楊塞安一邊說着,一邊從平闆裡調出相關文件,把屏幕舉到他面前,并沒有交給他。
葉晨岚看了兩眼,心中忽然有些不安,便道:“什麼東西?說清楚些。”
“這張表列出了與葉無恙先生在最高級别加密狀态下通信的四位股東的職權範圍、持股量、親屬關系,以及……年齡。”楊塞安解釋着,把提到的地方逐一放大展示,“持股量最大的是這位劉先生,他手裡股權占到百分之六點九,但他和葉家沒有任何親屬關系,也沒有具體幹預過碧舟的運營,是在令尊開拓海外市場時期認購的股權,定居美國,今年七十九歲,已經從董事會退休了,今年年初股東大會新選舉的補位董事和他沒有關系;這位倪女士今年七十二歲,占股百分之五點八,是碧舟最開始拓展奇幻樂園項目時認購的股權,董事會的倪董是她派來列席的代理人;這位盧先生是董事會成員,繼承的是令高尊與盧家聯姻時讓渡的五個點,他算是您的表伯,今年五十二歲,除了列席董事會外,目前在碧舟沒有掌權;還有這位占股百分之三點七九的先生,今年隻有三十五歲,人在金埠,隻是持股,不參與碧舟業務,但是他姓歐陽。”
葉晨岚立刻問道:“加起來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