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祈歎了口氣,側身倚在她的辦公桌邊,冷聲道:“你如果真的想要幫他,就不要再試圖和他聯系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我不明白。”葉夕照仍試圖解釋,“你要不要看看機構給我們的咨詢報告?這次合作順利進行才是真的對大家都好,他們做了測算——”
“肖紫玉!”沈承祈打斷了她的話,再開口時卻先别開了臉,不忍心看她的表情,“你……你如果還想保住你的糖紙公主,就乖乖聽哥的話,把邀請函撤回來。”
“什、什麼意思?”
沈承祈走到落地窗旁,斟酌再三,才向她坦白:“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們簽的導演江西,是北深溟的學生。北老爺子對你很有意見,如果……如果你再招惹阿北,他大概也會再次操縱江西……這次可就不止是發發星池動态那麼簡單了。”
葉夕照猛地想起自己和江西第一次見面時坐在他身旁那位氣場強大的“摯友”,想起江西确實開口閉口都管他叫“老師”。
原來他就是北辰遠的父親?所以他那段意義不明的話果然處處是暗諷,什麼“王子”“富商”“小卒”,看來都能有所對應?
“等等,”她忽然反應過來,“你剛剛為什麼說‘再次操縱’?”
“你以為江西上次在星池發表的那番言論是真對你這個天才惺惺相惜?他是跟你們之前的那些乙方一樣,被人策反了!隻不過他比較聰明,那麼說就能兩頭不得罪——你們兩兄妹輸了,他就拿葉無恙的錢拍屁股走人;你們兩兄妹赢了,他不僅沒違約,能繼續當你的導演,還白白賺了你們一波好感和信任。”沈承祈說着,帶着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搖了搖頭。
“怎、怎麼會……不是,你怎麼知道這些?你連葉無恙的事都知道?”
沈承祈一怔,扭過頭假裝在欣賞窗外的風景,胡亂找補:“我那是聽……就上次……哎呀,總之我有我的路子,你别問了。”
葉夕照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着他,試探着問:“我哥告訴你的?”
“嗯?”沈承祈想了想,“算,也不算。反正我就是知道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趕緊……你剛剛說你沒權限,那你去跟你哥說,想保住這個大電影,就老老實實把函撤了。”
“你和我哥關系那麼好,他連葉無恙的事都告訴你了,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找他撤邀請函,非要來我這裡劈頭蓋臉地罵我?”葉夕照并不打算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