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面也證明了他想得并沒有錯。
前世在虞家出事後,他和聶文淵鬧得很不愉快,聶文淵就是個瘋子。
以至于他現在乍一看到聶文淵心情都不算太好。
怪不得偏偏要叫自己來。
前世虞幼清印象中,聶文淵這個時間并沒有回國,也不知道這一次是刮了什麼風,聶文淵竟然回國了。
聶文淵的周圍空着一個座位,那個位置在很長一段時間默認是屬于虞幼清的。
虞幼清冷淡看了眼聶文淵身邊的位置,轉頭坐在了離他最近的沙發卡座上。
聶文淵看了他一眼,嘴角原本淺淺地微笑不變。
虞幼清安之若素。
反倒是坐在虞幼清身邊的富二代,被餘光掃過,不自在地扭動身體,如同芒刺在背。
但凡稍微了解點聶文淵的人,都知道他絕對算不上個脾氣溫和的好人。
有點心眼的人已經偷偷盯着聶文淵的臉色。
但虞幼清不怕幾年後接手聶家事務的聶文淵,就更加不會害怕現在羽翼未豐的聶文淵。
他從托盤裡随意端起一杯酒,淺淺喝下一口。
被所有人注視的聶文淵卻出乎意料的平靜甚至稱得上是溫和耐心:“幼清,酒的度數高,少喝一點。”
漂亮肆意的少年哪怕是冷若冰霜也是如同畫卷一般,香槟色的清澈酒液淺淺沾在嘴唇上,更顯紅豔。
虞幼清心裡翻了白眼。
這些人怎麼都喜歡給别人當爹?
他皮笑肉不笑地點頭,然後将剩下的酒液一飲而盡。
聶文淵的輕描淡寫,卻讓包廂裡其他人松了口氣。
包廂中又再次嘈雜起來。
無人在意的角落,鄭繼宗狠狠瞪了虞幼清一眼,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見衆人看過來,挺直脊背擡起下巴說:“最近股市行情不錯啊。”
“喲,我們股市天才最近賺了不少啊。”周圍人對視一眼,意味不明地輕笑。
鄭繼宗是什麼貨色大家都清楚。
長輩口裡的話,聽聽就行,聰明人早就搞清楚他玩了什麼花樣。
鄭繼宗渾然未覺,驕傲地挺起胸膛,得意瞥了虞幼清一眼,又看向其他人:“不過是運氣好,你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們若是想要和我一起入場,我這裡也有些份額可以讓給你們。”
當然如果虞幼清想要的話,他肯定會狠狠拒絕,讓虞幼清臉面掃地。
誰叫那個小雜種害得他被親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還丢了一樁穩賺不賠的好婚事。
隻不過他的話才剛剛說完,旁邊比鄭繼宗壯了一圈的二世祖一把搭住鄭繼宗的肩膀,往自己這裡一帶,哥倆好般:“什麼份額不份額的,兄弟說這個多見外啊。你直接把你那個代理人聯系方式推給我們呗,好像叫李璲是吧,那小子有點東西啊。你上哪裡找到這麼個寶貝。”
鄭繼宗愣住,嘴上的笑容都差點挂不住支支吾吾說:“不,什麼李璲不李——”他下意識看向聶文淵。
聶文淵卻隻是淡淡地笑着,淺酌杯中的酒,不發一言。
“繼宗,你是沒把我們當兄弟啊。”周圍幾人對視一眼,更加肆無忌憚。
鄭繼宗硬着頭皮:“哪裡的話——哪裡的話。我電話響了,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他連忙借着電話跑到外面。
他附近的幾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淡淡的譏诮,眼中也是勢在必行。
鄭繼宗愛炫耀,這件事早就有不少人知道,隻有他自己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
虞幼清隻有聽到李璲的名字的時候才擡起了頭。
原來前世李璲竟然出現得這麼早。
不過那個時候他和這群纨绔的關系淡了,所以才并沒有聽說過李璲的名字。
但一直披着纨绔子弟外衣的宋緻溪和這群年紀比他小的二世祖關系不錯,經常喝酒,宋緻溪很有可能就是通過這個渠道認識了李璲。
不過,他倒是不知道李璲竟然還有這樣的發家史。
沒想到李璲在第一次創業大獲成功之前,竟然還給G市這群二世祖廢物當過掮客。
一瞬間,虞幼清心裡就閃過無數的想法。
他知道鄭繼宗大概是不願意把李璲交出去的,但這件事怕容不得鄭繼宗做主。
這時,包廂裡突然有人開口:“剛好大家都在,我這裡倒是有個很好的濱海開發項目,在濱州那裡,你們有沒有興趣?”
濱海開發項目?
那人見衆人都看過來,才笑了笑說:“就是在濱州風景彎那邊。”
虞幼清晃動酒杯的動作一停,突然問道:“是南段嗎?”
那人點點頭說:“對,就是南段,幼清你也聽過嗎?”
虞幼清搖搖頭:“以前去那裡玩過幾天。”
他确實聽過,他記得沒有錯的話,這個項目前世也是有一群二代投資,最後全部都慘淡收場,這個所謂的項目根本就是一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