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看到人摔倒在地,立馬敲響銅鑼,緊急中斷,直等校醫隊出動,用擔架将傷員擡走,後補人員上場,比賽才重新開始。
桓钰與隊友們互相打氣,很快就穩住了隊形。
這次龍頭班憑借實力,領先龍尾班5分,再不追上,恐怕冠軍寶座就要拱手讓人。
幾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盯上了身子骨稍為瘦弱的三号隊手。
不再管前中後的隊形,他們用人海戰術将他包圍,三号球員覺察到危險,奮力将球傳出去,龍尾班的人卻是完全無動于衷,仍舊向他逼近。
就在裁判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他們齊齊送出十成力道,銅鑼敲響,配合着一聲慘叫。
三号球員抱頭,保住一命,卻落得了一個胳膊骨折的下場。
桓钰将這一切看在眼中,他原以為第一次是意外,但現在看來明顯就是對方故意使然。
走向前去,他面露愠色,“你們這是嚴重犯規。”
“大家踢球不小心而已,你别血口噴人。”
“是嗎?”桓钰盯着為首的龍尾班班長,“我從未見過蹴鞠場上不去踢球而改踢人的。”
“我們龍尾班的人可不像你們龍頭班的人反應那麼快,你有意見那就是覺得我們笨喽?”對方同樣瞪着他,他們早就看這個育才書院的第一名超級不爽了。
他不僅家世好、樣貌好、學習好、武術還好,有他的存在,将他們龍尾班襯得毫無亮點,導緻女子學院的人也全都中意他,真該死啊。
裁判見他們劍拔弩張,立即上前,由于龍尾班犯規太過明顯,亮紅牌,判罰6分,再犯,成績直接清空。
眼見比分被拉開到了11分的差距,龍尾班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這次合計着将褚桓钰那個眼中釘肉中刺徹底整殘。
裁判敲了兩聲銅鑼,示意龍頭班趕緊讓後補上場。
桓钰緊握雙拳,晶瑩的汗珠順着鬓間滑落,一直延着精緻的下颚線落至起伏不止的喉結處,緩了緩,他抿唇望向隊伍,龍頭班本就是優中選優,已然沒有後補,在人數不夠的情況下想取勝不難,但架不住龍尾班的人太過卑劣,繼續打下去,或者還會有同學因此受傷。
他做不到違背規則去以牙還牙,也不想就這樣認輸,為難之際,身披黑衣黑袍的查靈均從樹上一躍而下,“我來!”
桓钰早已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看到他,他大大地松了口氣,“靈均!”
龍尾班對于這位面色如紙動不動就休學的病恹子倒也不怕,他們輕蔑地笑笑,怕其他人下手太重,還特意叮囑了一句對他下手别太重,小心待會出人命。
等靈均換上桓钰的備用球服,裁判見人到齊,一聲“開始”,兩隊人馬就飛快地跑了起來。
到了中途,龍尾班的人故意伸腿,想讓桓钰摔倒在地,靈均冷笑一聲,将四周看客全部定住,他先下手為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出一記螺旋腿,讓龍尾班的人全部被踹到了守門員身上疊羅漢。
“格老子的,是誰踹我屁股?”
“是你爹我。”靈均搶過球,見他們擋着球門,他一球踢不進,堵在門口又來了十幾球,将他們個個踢的鼻青臉腫才罷休。
半空中,無命看到以前的自己,那麼酷、那麼拽,不由感慨道:“喂,楚還玉,我以前也太帥了吧,難怪你會喜歡上我,我自己都快喜歡上我自己了!”
“你一早就在那裡,不過是逢場作戲。”桓钰擡頭望天,他當時的見聞實在太過淺薄,不知道世間竟會有這種卑鄙無恥的物種存在。
“不對,那球服上的名字不是楚還玉,是褚桓钰,哈哈哈,原來你是這個褚,不是楚楚可憐的楚啊,也不是還錢的還,是木加個亘,玉也不是玉石的石,是金字旁加個玉。”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