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正跟同桌唠得開心,笑聲震天響,被捅了扭了扭肩膀,又往前坐了坐。
謝普又轉身問身後的男生,“喂,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你踏馬誰啊……”後座的男生玩遊戲玩得正歡,根本不理他。
“啪!”男生的桌子一震。
謝普一手拍桌子一手抓那男生的劉海,直接将人家的臉從遊戲中提出來。
“哦?我是誰?你他.媽要不要好好看看?”謝普黑着臉,冷笑着回答。
“哥……怎麼還換發型了。”男生手抖得拿不住手機,顫顫巍巍回答,前面女生的聲音也小了。
“别墨迹。說。”
“啊、啊……聞君竹,我我沒注意,可能去廁所了吧那個……他從來不理我們的啊,你也知道,怎麼會告訴我們他去哪了。”
謝普随手将人家的腦瓜子一扔,甩了甩手上帶的幾根頭發,就說染了以後發質就不好了吧。
剛進來,謝普就又出去了。
他到這層樓的男廁所,發現有幾個關着門的,就直接問:“聞君竹在不在這裡?”
沒人回答。
謝普剛要走,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開始踹廁所門。
一踹一個我.操,隻有一個,安靜的不行。
謝普直接沖着門鎖踹,幾下過後,門鎖松動,裡頭的挂鎖應該松了,門搖搖晃晃地出了一個縫。
謝普直接推開門,聞君竹還在看他那本破書。
隻是頭發上滴的水,不斷打濕着書頁,暈開高深的字迹。
謝普拿走他的書,用力将他的劉海向上扒過去,眼鏡上全是水汽,留一絲清晰讓謝普得以看見聞君竹空白的眼神。
謝普拉起聞君竹,也不在意他身上的味道,抱着他問:“怎麼不回答?”
“……因為,你說你會保護我。”
“嗯。抱歉,我來晚了。”
謝普出去開了一間房,小旅館,20塊錢,有熱水和單人床。
聞君竹去洗澡,謝普去給他買衣服。
在外面的地攤随機抓了兩件就走了,都沒來得及看買的什麼,謝普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着急。總之,他很快回到旅館了。
謝普進了房間,就看見床上一個鼓起的小包,被子裡隻冒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
然後聞君竹轉過頭,視線迷茫地望向謝普。
“衣服……買回來了。”
謝普将一塑料袋衣服遞過去,隻見聞君竹眯着眼睛對着他看了半天。
謝普上前一步,将塑料袋打開,衣服倒在床上。
“怎麼沒戴眼鏡?”
聞君竹示意他看垃圾桶,那個滿是污水的眼鏡壽終正寝了。
“就這麼扔了?”謝普有些大開眼界,一千左右一副的眼鏡,就這麼扔了?
“不缺那一個。”聞君竹翻了幾下衣服,又靠近仔細看了看。
“隻有這兩件?”
“嗯,是啊,我沒仔細看買的什麼,你不喜歡嗎?”
聞君竹看不太清是什麼衣服,拿近辨别了一下,搖了搖頭。
“不是不喜歡,隻是,裡頭穿什麼?”
“……我這就去買。”
“買一次性的。”
“知道了,還挑上了。”
謝普又回到擺攤大爺那裡,問有沒有一次性内.褲。
擺攤大爺說:“我這質量好着呢,能穿好多次。你要穿一次就丢掉啦?”
謝普摸了摸料子,感覺還行,說:“那就來這個吧。”
謝普說給聞君竹帶來了n次性内褲。
聞君竹不穿。
“不知道被多少人摸過,還沒洗。”
謝普想起自己剛剛摸那一下,問他:“那怎麼辦,祖宗,先湊合湊合吧。”
聞君竹拉着謝普的手伸進被子裡,他皮膚很嫩,已經起疹子了。
謝普想起自己昨兒新添置的東西,問聞君竹:“我有新買的,剛洗的,沒穿,你要的話我回去給你拿。”
“嗯。”
一般情況下,謝普不怎麼想回那個家。
他的房間與滿是酒氣的客廳隻隔着一道門。
謝普從窗台上取下衣物,就匆忙走了,期間總有幾道身影在他周圍晃蕩,他覺得有點詭異,又感覺劇本裡沒有這幾個人的出場,想等之後問問1314。
聞君竹換上衣服,清透的白色背心和黑色的短褲,讓他看起來很涼快,但是晚上肯定會冷的。
“先回家?我送你。”
聞君竹這回同意了。
隻是謝普一轉身,聞君竹就拉住了他。
“我看不清。”
“我扶着你。”謝普伸手去把住聞君竹的胳膊。
聞君竹反而牽過他的手,兩人就這麼磕磕絆絆地走出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