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沉默的怪胎,發出的聲音都十分微小。
“好了,哥哥同意了,星時拿出來自己玩吧。”
“………不。”
女人坐下,親昵地把星時抱到腿上,不讓他着地,星時苦惱地抱着書,撒嬌似的。
“可是看不懂,媽媽,老師沒有教這個。”
“诶呦,媽媽看看,”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丢掉星時手裡的書,抱起星時哄道,“這個晦氣東西,星時乖,咱們不玩這個,媽媽帶星時出去玩吧,等爸爸回來讓他帶我們去吃好吃的。”
轉身離開,踢上聞君竹被不速之客打開的房門。
聞君竹撿起地上的書,是媽媽的遺物。
媽媽的話仿佛就在耳邊。
“君竹啊,念了這個,心情就會平靜下來。”
“媽媽抄了很多份,君竹要做一個沉穩平靜的人啊,和媽媽一起抄吧,這個字,要這麼寫……”
嘶拉————
“這個怪胎又在寫這個啦!”
“你就這麼撕了,會不會是詛咒啊哈哈哈哈!”
“切,都是封建迷信,你還相信有詛咒啊?”
面前的手不斷顫抖,握不住的筆掉落在課桌上,墨水濺出一個墨花。
——
“滄瀾,你這次回來………”父親的聲音從未如此溫柔。
高大的男生站在他曾以為已經很高大的父親面前,微低下頭,低垂着眉眼,表情淡漠。
突然,眼睛一轉,他們對視了。
父親的目光絕對集中在這個男生身上,馬上回了頭,讓聞君竹進屋待着。
那個滄瀾不是父親的孩子。
他也不是滄瀾的什麼哥哥。
哈……
不論親疏,不分長幼,他總是被抛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