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坐在石頭上,雙手垂下,萊利遊走傷員間,給失去行動力的雌蟲注射治療針。奧文跟在教官後面,把一些受傷過重的傷員送上飛船,凱勒布則收整餘下的部隊,回收散落的武器。
這一場戰鬥慘痛落敗,奧文帶隊出發但還沒到23營地的時候就遇到另一支隊伍,雙方打起來,凱勒布接到緊急求救,帶兵趕過去,勉強撐住了這場突襲。
雙方都折損過半兵力,救治的軍醫絮絮叨叨的罵着,一邊注射治療針。
“薩拉法閣下,你需要跟着一起前往治療城。”一位軍醫上前檢查,開口提議,手上連忙招呼着助手過來。
黎清拒絕了,他受傷并不重,近衛在發現交戰的時候就護送倆位閣下遠離戰場,但是因為有敵方軍雌來盜旗幟,慌亂之中萊利帶着旗幟後撤,黎清加入混戰。
對方發現交手的是雄蟲,慌了一瞬被黎清的低壓□□擊中,其他雌蟲想動手又顧及身份性别,隻能圍着引開黎清。
軍醫還想再勸,教官制止了他,上前檢查一番,确定沒什麼大問題之後再次詢問:“你确定不需要退出演習去醫療城嗎?”
黎清再次搖頭,治療針的效果很好,除了過度緊張引起的肌肉痙攣之外,已經感受不到受傷部位的任何疼痛了。他動了動手,還有一點發麻,畢竟第一次參加這麼真實的實戰演習,武器雖然死不了人那也是真家夥。
難怪總聽說部隊有專門的心理疏導室,一般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的人,确實不好好安撫是會出問題。
“您還好嗎,閣下?”凱勒布問,這會子大家都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前往尋找更安全的營地。
黎清搖頭,沒說話。他的心髒還在砰砰直跳,驚吓過度實在說不出話來。
天空上的飛船忙個不停,機械眼停在樹上,閃着紅光忠誠的記錄着大家的真實反應。
“萊利,接下來得拜托你了。”在黎清的營地舊址上,兩位主将安排好守衛,看着插在沙盤上兩面旗幟,沉默不語。
“我們複盤,你們覺得是哪區的隊伍對我們發起進攻?”萊利問,手上拿着紙筆。
奧文想了想,開口:“應該不是沖着我們來的,我看他們的目标是52營地。”
“看臂帶顔色,應該是98營地……”凱勒布接話。
“你們不認識他們?”萊利問,大家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是其他學校的學生?”黎清問。
想想也是,雖然劃分50為一個區域,但是怎麼想一個學校怎麼也不可能占據半個星球,要知道一支隊伍有60蟲數。
奧文冷靜想了想,說。“他們都覆面,看不出身份。隻能我們小心行事。”
所以……為什麼要把一群菜雞放進這種關乎學校的榮譽之戰中呢?
晚上還遭遇了兩場小型的偷襲,好在黎清因為白天的事睡不着,所以能在最快的時間發現,并且攔截。
“像是試探。”守夜的陸兵隊長說,他的作戰服破損,臉上被割出一道可怕的傷疤,血流了滿面。
看到閣下過來了,他偏過腦袋,過一會兒轉過來除了血已經看不到傷疤了。
兩位主将面色陰沉,被蟲摸進帳篷,還得雄蟲提醒才反應過來反擊,說出去要被笑掉大牙了。
奧文轉身出去大聲喝:“分出三三隊,把周邊重新檢查一遍,排查所有可疑物品!”
凱勒布帶着近衛再次檢查帳篷周邊,連樹都沒放過,張開翅膀飛上去,把樹葉揪幹淨,然後被機械眼覆蓋的電網給電下來了。
簌簌的聲音從四周傳來,守衛過來許久才報告發現了幾隻隊伍在窺視,但是沒有交手,發現守衛巡邏之後他們就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