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寒冷,魏青四處尋找也沒能在白茫茫的地方找到一隻白色紅瞳的鳥,最後隻好老老實實坐在原地等,果然沒過一會兒,雪堆動了一下,飛過來一團白色,在魏青面前左看右看。
“大爺,您的飯。”
魏青一推,白鳳不吃,這鳥跟他主人一樣性格孤僻。
魏青等了一會,默默戳起一些血肉,送到白鳳面前:“求您了大爺,吃兩口吧,你主人暫時回不來呢,把您的貴體餓壞了怎麼辦?”
白鳳叼起一塊,吞進肚子,又用一雙紅瞳盯着他。
魏青試探了一下,又戳起一塊肉投喂,确定了。
這家夥隻吃人手裡。
魏青喂了許久,壞習慣上來了,伸出手想摸。
白鳳咻一下縮回去了,小眼睛裡怎麼看出來幾絲鄙視。
魏青不喂了,扔那兒讓他自己吃。
他則移步走向謝靈住處,非常輕車熟路地——塞騷擾信。
塞完他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天道窺視如影随形,他快露餡了。
魏青想辦法想得頭都秃了,一個正常的癡漢應該做什麼?偷走謝靈的衣服?魏青想想那個畫面隻覺得惡寒,他還是幹不出這種事情的。
忽然腰間靈佩一響,天機閣推送了一個熱點事件——尋仙宗一個弟子因私自探視謝靈被驅逐了。
哦?竟有此事?
魏青趕忙打開靈佩向同門兄弟傳信詢問:“宗門今天有個弟子被驅逐了嗎?”
同門:“是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什麼。”
魏青快速結束對話,他不打算暴露自己的用意。
另外。
魏青劃開靈佩邪魅一笑,故作隐忍道:“江帆師弟,其實我也喜歡謝靈,我一直沒告訴你。”
“你竟然……?!!”
那邊的發送消息的速度很快。
“我就知道!你說!你是不是為了接近謝師叔!”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魏青嘴角瘋狂上揚,制作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旁邊的白鳳偏頭看着他,眼神像在說他是個傻子。
因為魏青已經邊寫邊笑半天了,行為詭異。
終于,他把玉筆收起來,拿起計劃方案欣賞。
相信隻要按照這個方法堅持下去,遲早有天他會被逐出宗門的。
謝靈緊閉結束,他招來白鳳駝他回去。
招了半天白鳳像是死了一樣毫無動靜,他不由地皺起眉頭,準備禦劍飛回去。
半路,他看見主峰有人在一塊巨大的白布上寫了他的名字。
謝靈一時好奇讓不流雲降下去。
站定。
眼前是一片鮮花拼成的“謝靈”。
身後有人大喊:
“謝師叔,讓我做你的狗吧!”
謝靈瞬間瞳孔微縮僵在原地,他從小到大受人尊敬,沒有人敢這樣輕待他,他更沒有受過這種沖擊。
宗門主峰是一片很大的廣場,周圍都是人,這麼丢人的表白方式,一時不知道丢的是魏青的人還是謝靈的人。
謝靈轉身,那個不知死活的人顯現在眼前。
不流雲同步架在魏青脖子上,他陰測測地威脅:
“你想死嗎?”
魏青縮了縮脖子,秒慫。
“不想,對不起師叔,我錯了。”
魏青還在睜眼說瞎話。
“師叔,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前幾日見到了您的真容,皎皎兮似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風之流雪,從那之後我再也忘不了您的音容笑貌(?),我很清楚,我是愛上您了,我願為奴為婢,隻求小師叔留我在身邊。”
身邊圍觀的弟子,一半在想我怎麼沒想到這麼騷的表白方式,謝靈小師叔雖然脾氣差但從不胡亂殺生,給小師叔留個印象也好啊,另一半在想:呸!就他也配當小師叔的狗!我才是小師叔的狗!
謝靈指節輕響,一個掌風就把魏青掃了出去,再看過去已不見謝靈蹤影。
聽說此等事迹後,江帆掐着魏青的脖子反複搖晃:“你在幹什麼?我問你在幹什麼?!你在對我們冰清玉潔的小師叔做什麼!!!”
江帆作為頭号迷弟此刻恨不得掐死魏青給謝靈賠罪。
在魏青的臉和豬肝一個顔色的時候他終于放手了,魏青喘勻了氣,臉不紅心不跳地反問:“師弟,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江帆:?我踏馬當然愛過。
魏青看着江帆眼裡猶如實質的憤怒,繃緊了嘴角娓娓道來:
“師弟,從見到謝師叔的那天起,我就明白了愛是什麼。”
江帆露出疑惑的表情,示意魏青接着說下去。
“愛是不瘋魔,不成活。”
江帆臉上的疑惑不解愈加濃重,最後他吐出兩個字總結:“二臂。”
同時,謝靈回到居所,知道為什麼喚不來白鳳了。
地上一個偌大的雪球,極為勉強地扒了扒門框,沒出來。
它有些委屈地沖着謝靈“叽”了一聲,試圖喚回些許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