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廢物。
雪原安撫自己隻是丢了一條聽話的狗而已,内心卻忍不住升騰起怒氣。
他上樓,臉色比平時要冷淡許多,酒店前台看了一眼就匆忙低下頭。
穿過挂着精緻壁畫的走廊,厚厚地毯讓腳步都變得安靜無聲。
他站定,房門前是一個蜷縮着睡覺的人。
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麼,背帶褲上的紐扣都被人扯壞了。
他蹲下來,摸上那人的臉頰,有些粗暴。
“魏青。醒醒。”
魏青睜開眼,試圖站起來卻因為蹲了太久血液不流通徹底跌坐在地。
雪原的氣息變得危險,他摩挲着魏青的後頸,“定位器沒有信号,我還以為你走了。”
走了?魏青看了雪原的臉色,這應該是覺得他跑了吧?
所以這是在外面找了他這麼久嗎?
卧靠這變态現在真的還好嗎?
黑發青年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他揚起那張無辜的臉,攤開手掌,裡面是一顆碎裂的耳釘。
“對不起,它壞掉了。”
渾身的狼狽似乎印證了他的話。
“我被人搶劫,不小心摔了一跤,它就變成這樣了。錢都給了歹徒,我也沒有什麼辦法能聯系到你,隻能慢慢走回來。”
原來是受了這樣的委屈,雪原看他的眼睛越發溫柔,抱起他,打開了門。
“你能回來就很好了。”
失而複得,雪原臉上的笑意根本掩藏不住。
他抱着男人進了浴室,然後把人洗幹淨之後再吃上幾遍,直到對方無力趴在他肩膀哭泣才肯停下。
第二天魏青聽到了一陣執着的拍門聲,難以想象這種高級酒店會有這麼粗魯的行為。
他打開門,門外熙熙攘攘站了一堆人,酒店保安在和一群西裝革履的保镖互相推搡,拍門的似乎是一名專業的管家,他身邊站着一位優雅尊貴的女士。
這位女士微微一笑說:“打擾了。”
随後自然而然地走進屋内,房門再次閉合,屋内隻有魏青和她兩個人。
傻子也看得出來這位女士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跟他說。
魏青猜測着她的身份,莫非,是什麼豪門狗血劇情,雪原的未婚妻上門找他了?
命書上沒說雪原有未婚妻啊。
對方在魏青的領口手腕腳腕耳後等新鮮地痕迹上看了一圈,讓魏青不自在地攏緊了衣服。
“我是雪原的母親。”
?這麼年輕?保養的也太好了吧?
在魏青十分驚訝的時候,雪原母親開門見山道:“我不能接受我兒子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如果你願意主動離開的話,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條件。”
為什麼沒有五百萬出場,差評。
雪原母親等待着魏青回答,其實她整個人都是非常倨傲的,但她非常好奇對方的反應。
這個看起來有些“弱氣”的男孩似乎十分糾結。
魏青:不行,人設不能崩,他要說什麼,我們是真愛之類的嗎?
房門輕響,魏青擡頭。
又将目光移回到雪母身上。
阿姨,不是我不想,是你兒子他回來了。
給魏青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雪原面前造次。
雪原精緻的眉眼擰在一起,這是魏青第一次在這張臉上看到類似不耐煩一樣的負面情緒。
“你怎麼來了?”
“你想離開家自立門戶都随你,至少不該跟個男人混在一起,你這樣會給盛雪帶來多少負面影響。”
雪原輕笑。
“你看我在乎嗎?如果你還不走,我保證讓盛雪現在就爆出無可挽回的醜聞,你知道的,我說到做到。”
“你……”
雪母的從容優雅蕩然無存,用染着丹蔻色指甲的手指着雪原。
“你就這樣跟媽媽說話?”
雪原像是想到了一些東西,神情漠然。
“我應該遺憾的是之前沒這樣直接說出來,讓你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我,我再說一遍,現在就出去。”
魏青目瞪口呆。
雪母走後,雪原面色回暖,掐着魏青的臉。
“在看什麼?”
魏青糾結。
“你們有什麼矛盾嗎?”
“有,很多。以後再慢慢跟你說,我給你買了禮物。”
魏青看着手上的天藍色電話手表,陷入沉思。
他一定要買小孩的東西給他嗎?
雪原覺得自己十分聰明。
“三秒無人應答還可以自動接電話呢,通訊錄裡有我的号碼,如果再遇到什麼危險,直接給我打電話。”
魏青又戴上了耳釘,和他的電話手表。
下樓買個晚餐回來,坐電梯上樓,電梯裡另一個打扮很潮流的男生,自從他按了十樓就一直看他。
魏青眨眼,他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出了電梯魏青自覺往1032走,快到的時候這個戴着酒紅色微醺眼鏡的潮流男士終于忍不住了。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