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居白的熟人已浮出水面,不過現在的居白恐怕是後悔死了自己和啞巴還有聯系,啞巴現在是包裝完美的上市公司股東持有人,許佑笙。
看到魏青躺在血泊裡居白心跳都要停了,緊急做了包紮處理抱着人一動不動,數着對方的脈搏,如同依附着屍體而活的豔妖。
紛擾的警笛聲響起,張警官有些頭疼地看着兩人,直覺告訴他最近幾個案子絕對跟白發青年脫不了關系,但對方的圓滑程度他又真切地領教過,想從他嘴裡掏出點什麼比登天都難。
就比如現在,張警官問是誰報的警。
額發遮住半個眼睛的青年緩緩擡頭,用那種一看就很犯罪嫌疑人的眼神望着他:“我報的。”
張sir:大哥,饒了我吧,我不相信你是自投羅網,而且報警信息上明擺地寫着是命案相關。
張sir沉默了兩秒,他想搞根煙抽,如果不是正經場合他真想來一根,嘴裡不叼點什麼都無法訴說他的憂愁。
“為什麼報警?”
“我愛人自殺了。”
“那你應該按120啊?”
“我懷疑有人教唆他。”
“……”簡直胡扯。
算了,張sir認栽地把兩人拉到醫院裡,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張sir給居白做筆錄,就單筆錄内容來說,他這報告打出來就倆字——廢紙。
張sir決定暗自觀察,他搞了桶泡面在監控室守着,泡面還沒嗦兩口他就看見居白去親床上的人,兩個大男人親在一起……張sir恨不得自戳雙目。
居白就這麼吻了不下數十次,直到魏青被親醒,他的面容呈現出一種迷茫、柔弱可欺。
居白看了就忍不住壓上去繼續吻,手也不老實地伸進上衣裡。
魏青憤然推開,胸口上下起伏,緩了口氣,問:“你怎麼在這兒?”
按照魏青的計劃他現在不進監牢也得進隔離室,天知道主角為什麼還在這裡。
魏青作為早死白月光,被主角綁了之後已經努力作死了兩三次,還是沒死掉……他都被居白親麻了,以後這種白月光的劇本也别接了,這個情感濃度他承受不來。
居白的态度像是喝了酒,語氣裡含着一種淡淡的微醺:“我不知道老師居然這麼愛我。”
魏青臉色一黑,因為他舉報信寫到最後寫成了自首信,換言之,在居白的視角,就是清醒的老師選擇為他頂罪。
魏老師的犯罪理由和犯罪時機都太充沛了,魏青腦子一抽覺得不如賭一把坐牢,誰說牢房裡的不是自由,隻要居白不在哪裡都是自由。
做都做了,沒什麼好說的,魏青沉默不語,居白已經心潮澎湃地接着吻過來了。
這男男愛情片看得張sir也十分麻木。
病床是有簾子的,魏青生怕他在這種地方胡來,因此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但凡他動簾子魏青就要喊人了。
這時候居白正在削蘋果,世界上那麼多水果居白唯愛喂他吃蘋果,可能是享受那種把食物條理有序地處理好再送進他嘴裡的掌控,魏青什麼都愛吃但他還是希望居白這麼有時間不如整個拼盤。
似乎是聽到了魏青的心聲,居白又去買了點葡萄,一顆顆剝給魏青,以居白那美豔無邊的頂級長相,魏青自己當一把纣王也不是不可以。
吃了一會兒魏青有點撐,揮手表示不要了,居白還在床邊等着,魏青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上廁所,水果吃太多了。
他隻是割腕加營養不良,沒那麼嚴重,因此謹慎地看了一眼看上去像在欣賞天氣的居白,自己掀開被子從另一邊下床。
下一秒居白抓着他的手腕,溫度像烙鐵一樣熱,也有可能是魏青體溫太低了,反正燙得魏青一哆嗦。
居白:“老師想去哪裡?”
魏青咬牙:“衛生間,放開我。”
果不其然居白直接把他撈過來抱在懷裡,似乎想把他抱過去。
魏青用力掙紮:“放開我!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居白穩穩抱着,隻是看老師表情他又想親了。
魏青抗議無效,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兩人進了單獨的私密空間,這裡可沒有攝像頭,魏老師害怕得咽了咽口水,掐住對方手臂道:“放我下來,我自己來。”
居白在猶豫,老師對他很好,但是他很想看老師哭。
最後還是把人放下來,隻不過還是代勞了一些事,把人欺負得眼淚汪汪,衣衫不整,靠在門闆上兩眼無神地喘息。
魏青逃出魔爪後再也不吃居□□心安排的東西了,居白被拒絕了也不生氣,隻是換着花樣做些别的食物。
居白的漂亮引來一些窺探,魏青經常看到有人從門口探頭看一眼正在削皮的居白,然後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最後在居白危險的笑意中退卻。
居白把門關上了。
隔絕了外界的嘈雜,魏青默默往被子裡縮了縮,露在外面的部分更少了,但對居白來說魏青就像是蓋在糯米飯下面的芒果,時不時就挖出來嘗一口,蓋多蓋少又有什麼關系,芒果甜不甜果肉好不好吃他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魏青一邊疑惑張警官為什麼還不來盤問他,一邊拼盡全力遠離邪惡小屋。
總不會是放假了吧?在某小島從早到晚打黑工的魏青不無嫉妒地想到。
*
許佑笙并不是被遺棄的,她是父母出了車禍,僥幸逃生的,但她和居白差不多,情感冷漠,看着父母昏死在駕駛艙裡沒什麼感覺,還到處走,欣賞風景。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奇怪了,遇到居白才知道小巫見大巫。
隻對視一眼雙方就知道是同類,然後以最快的方式謀劃了一場謀殺案,居白對她很滿意,兩個人就這樣你幫我處理現場我幫你運送屍體你來我往地建立起了盟友關系。
居白在得知對方跟她一樣捕獲到了一個無辜的善良男人時毫不客氣地笑了出來,他對女孩道:“你一定要小心點,别讓他死了。”
許佑笙立刻就警覺地将男人保護起來,她get到這個變态的腦回路,他才不會坐視身邊人得到他得不到的東西。
同時再不與他來往,直到許佑笙又遇到了麻煩,她得知居白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當即放下心來,然後給居白打去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接的,一聽就知道跟居白那家夥不同,然後下一秒電話被挂斷,許佑笙再打過去就被拉黑了。
啊這個變态比她還小心眼。
後面這個麻煩越來越大,已經到了無法解決的地步,許佑笙過去找他是因為準備和居白他們一塊兒出國避避風頭了,誰知道這都能觸黴頭。
許佑笙見居白遲遲沒回消息,直覺不妙,當即領着男人趕往機場,結果半路被截停,許佑笙閉着眼睛都能想到是誰幹的,他等着!
被解救出來的男人眼神惆怅地看着她被逮捕,明明是受害者卻因為過往的感情不由自主地憐憫,許佑笙眼前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男人道:“等我。”
一旁,長發的江卿書抱着給祝媛買的飯驚奇地看着這一奇事,她現在已經不上班了,被祝小姐完美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