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總有例外。
淩止台上負手而立,森白的長劍在劍訣的驅動下翻飛舞動,劍鋒過處青白的劍光在空中織成密不透風的網。
一念驅萬劍,台那頭的少年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拔出佩劍,就被這些看似虛無缥缈的劍影閃花了眼睛,困住了經脈,鎖住了手腳,竟然動彈不得。
“得罪。”淩止颔首作禮。
僅僅一個眼神,台上的對手被生生擊飛出賽台,倒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
與此同時,白肆沿山路走上玄穹峰。一徑青石街百步九折。天光尚還熹微,沿路花木籠在輕盈的霧裡。
至峰頂廣場時,恰好看見一斂雲峰弟子被人一掌擊得吐血,捂着胸口踉跄了幾步,險些栽倒在地。
“沒長眼的東西,不看看我是什麼人,也是你們能背後議論的?”動手打人的是位纖瘦苗條的少女,五官相貌美則美矣,卻是滿臉的刻薄鄙夷,教人很難産生親近之意。說話時頭微微昂着,一副誰都看不起的樣子。
白肆被她理所當然的傲據驚得瞠目結舌,呆滞一瞬後趕緊過去将被她打傷的斂雲峰弟子扶起:“我們有話好說,何必無故動手傷人?這位……”
說話間白肆觀察了下少女身穿的家紋袍,銀色絲線勾勒出的北方玄武圖案,北方玄武一脈皆為程姓,白肆于是補充道:“這位程小姐。”
程栀一揚眉:“你不認得我?”
如果是淩止,那麼他定然會以誠摯微笑先搪塞過去,順道誇上人家一嘴,不論心中如何想,反正話說得一定好聽,面子功夫做得一定很足。
如果是何青棠,估計反唇相譏的話已經說出口了。
可他既不是淩止也不是何青棠,于是隻能搖頭道:“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