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裡胡哨的白光電影也在何青栀斷劍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程栀登時棄掉光秃秃的劍柄,轉與淩止見招拆招。
不出十招,淩止正手反手兩下将她雙臂擰得脫臼,咔嚓咔嚓的聲音那叫一個幹脆。程栀眼眶通紅,強忍着沒有大叫出聲。
“在平遙欺負斂雲峰弟子,你當我這大師兄是吃白飯的?”
萬衆矚目下,程栀哇地吐出一口血,從武比台的這頭滾到那頭,跌了一身灰,稍微移動就疼得鑽心,費了半天力也沒能爬起來。
白肆帶頭響起掌聲。
最後還是玄武殿使臣帶着兩個侍衛架着程栀走下了武比台。
“武比台上點到為止,仙師何故下此毒手?”玄武殿使臣皺眉道。
“大人說得什麼話?武比期間,弟子間相互切磋受些小傷又不是什麼稀奇事。歸根究底,玄武殿若都像我師兄一樣修為高強,怎麼可能受傷,大人你說對不對?”白肆模仿着玄武殿使臣昨日的口氣說道,最後一句話他揚了聲音,在場幾乎所有斂雲峰弟子紛紛跟着應和,聲勢浩大到能把武比台掀翻。
玄武殿使臣臉色沉了沉。
何青棠纖秀的身影恰在這時出現在程栀眼簾,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到的玄穹峰,何青棠隻是随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熱鬧,漠不關心的模樣宛如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美人像。斂雲峰的弟子見她來了,頓時底氣充足了起來,一個接一個地向玄武殿使臣嗆聲,無一例外都是為昨日被程栀打傷的弟子出頭。
想想與淩止之間遙不可及的差距,再想想自己現在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程栀感覺她在何青棠面前丢了大醜,這份屈辱令她恨不得現在就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見玄武殿使臣還欲再與斂雲峰弟子争辯,趕緊道:“還不快走?是嫌玄武殿丢的人還不夠嗎?”
就這樣,一幹人在斂雲峰弟子的嘲笑裡灰溜溜地離開了玄穹峰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