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淩止端了晚飯來看白肆，暖光下的神色與衣裝同般寡淡：“腳怎麼樣了，有沒有好好上藥？以後還敢亂跑嗎？”

“我知道錯了，就别生我的氣了，師兄。”白肆看見晚飯眼睛直放光，淩止無奈地笑了笑：“我幾時生過你的氣？”

若是每次都要生氣，他遲早何青棠跟白肆氣死。

白肆迫不及待地操起筷子：“師姐也不是故意的，是我想出門透氣，你也别生她的氣。”

淩止道：“差點被妖獸叼走的人是你，你倒有心幫着别人說好話？”

白肆道：“師姐又不是别人。”

淩止道：“和她置氣？我可沒那本事。”那可是青龍主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碾死一個看不順眼的人就像碾死隻螞蟻般簡單，他哪敢對何青棠不滿？

頓了頓，淩止也覺出自己語氣不大對勁，趕緊給白肆夾了一筷子雞腿：“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不愧是青龍殿，一頓晚膳由大廚房小廚房偏廚房變着花樣做，南淵說的上名号的佳肴一個不缺，白肆哪還有心去想淩止的語氣對不對勁。

見白肆悶頭吃得正香，淩止苦笑：“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嗯，師兄也别幹坐着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淩止笑了笑，随手夾了道叫不出名字的佳肴，嘗不出預想中那般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