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南方朱雀的騎陣應聲入場,一位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牽着缰繩悠悠上前,聲音大老遠就傳了過來:“多年未見,賢侄愈發落落大方了,平遙風水真真養人。”
何青棠擡手作禮,朝他嫣然一笑:“見過朱雀主。”
朱雀主套近乎的意圖就差直接寫臉上了。朱雀殿與玄武殿關系最是密切,朱雀主從前覺得青龍主不可能為了私生女舍棄嫡親女兒,于是極力押寶何青栀,結果程家說倒就倒,何青棠一下子就成了青龍殿最赤手可熱的人物,他無論如何都要盡力彌補與何青棠的關系。
何青棠與朱雀殿的交集不多,對朱雀主的突然示好完全不感興趣,隻是面帶微笑地與他說着客套話。
“賢侄長久不回青龍殿。若是不認得獵區的路可以和鹄清一起探探路。”
何青棠的目光緩緩落在朱雀主身旁那位少年身上。
那人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着一身幹練短打,五官也稱得上周正,正是朱雀主的嫡長子沈鹄清。
何青棠揚起笑容,眼底卻無波無瀾:“多謝朱雀主好意,不過我就不給您添麻煩了。父親還在獵場等我。”
此言一出,朱雀主實在沒有理由拉着何青棠同行,随便客套了幾句後朝四周看了一圈,一團和氣的臉馬上拉了下來:“雁鴻人呢?”
何青棠環顧了一圈後,立刻對淩止道:“小白怎麼不見了?”
淩止道:“他最閑不下來,許是圖新鮮到附近的林子轉了會兒。”
何青棠道:“你怎麼不看好他?阿肆沒來過碧落谷,走丢了可怎麼辦?”
“我……”
“你什麼你,快把阿肆找回來。”
正說着,朱雀殿那邊突然嘈雜起來,沈雁鴻駕馬走回朱雀殿的隊伍,白肆拖着一長串半死不活的鳥獸跟在她後面。
“叔父。”沈雁鴻對朱雀主一禮,何青棠眯起眼睛。
“師兄師姐!”白肆歡快地上前:“快看我在林子裡遇見了什麼,都是修為小十年的雀妖。”
淩止舒了一口氣:“祖宗,怎麼又亂跑?這都是你射下來的?”
“這邊多沒意思啊。”白肆撓了撓頭。剛想說話,沈雁鴻卻在這時對朱雀主解釋說道:“林間多鳥獸,那位白小仙師追出太遠,又是第一次參加冬狩,因此在林間迷失了方向,侄女等了他一陣,這才耽擱了些時間。”
朱雀主的視線移了過來:“這位小仙師看着年紀輕輕,騎射技術倒是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