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就被辰清一腳踹得滾出數米遠。
“少含血噴人,别逼我割了你的舌頭。”辰清目光如炬,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蛾妖噴了口血,捂着昏沉不已的頭,毫不畏懼,笑得猖狂:“你身體裡流着天妖的血脈,卻與人族為伍,跟泠玉那個死道士一起和妖作對。你以為這樣就能脫胎換骨變成人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肆笑笑,手指輕輕顫抖着:“我想做人還是做妖,和你有什麼關系?群妖共誅?這麼大的排面,你可真看得起我。”
“你記住,這些人是被你拖累,他們是因你而起。”
辰清一刀砍斷她的翅膀,疼得蛾妖痛叫了一聲。
“阿肆,别聽她的。”
見辰清對白肆如此殷切牽挂,蛾妖碧瑩瑩的眼睛盈起惡毒的笑:“你給人族鞍前馬後,非但南淵人要殺你,妖族亦容不下你這個叛徒。你就算殺了我來日也會有更多的妖讓你永無甯日。屆時越來越多的人被你連累,且看那時你那個好師姐,和她那個小侍衛還會不會護着你。”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去死吧。”
白肆捏碎了她的心髒。
蛾群頃刻消散無形。
看着掌心裡的血腥,白肆笑容緩緩收斂,捂着胸口,慢慢地蹲坐了下來。
他感到一陣陣地迷茫。
蛾妖勾起了被白肆一直刻意忽略的一點:他是妖,而且是萬妖之首的天妖,卻偏在泠玉仙君的撫養下長大,手中沾了妖族的血,無論南淵還是妖族都不會輕易接受他。
地上到處都是荊楚百姓的屍骸,街上響起幽幽咽咽的哭聲。
辰清正在與京畿軍交涉。
天下那麼大,他一時竟然找不到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