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妖,你們卻千方百計地想要殺我。就因為我是天妖,我就該忍受你們一次次的刺殺,毒害?世界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是妖,可是他那些所謂的同類卻一再想取他性命。他不容于人族,可是辰清站在他身邊護了他一次又一次。
白肆不禁失笑。
鹿妖擡起頭看向白肆道:“就算沒有我們,也會有其他人……不對,妖。你繼承了更豐沛的妖力,卻沒本事保護自己,就一定會引起其他妖類的觊觎。當年如此,現在亦是如此,這是沒法子的事。”
白肆略皺了皺眉:“當年?”
鹿妖趕緊熄聲。
好像說錯話了。
“你似乎知道我母親為什麼離開南疆。”白肆低頭思索了一番,徐徐開口道。
五年前在碧落谷,他體内封印消失後,白肆恢複了一部分五歲前的記憶。
他那時太小,隻記得離杳帶着他在南淵過了一段小心翼翼、東躲西藏的日子。此時天妖族大量湧往人間,四殿戒嚴。人要殺她,妖也要殺她,他有太多的問題不明白,但是沒人能為他解答。
鹿妖沉默數秒,對白肆道:“我年紀小,又是在荊楚這邊長大,許多事都是聽族人講的,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你也是妖,你就放了我吧。”
白肆擡腳踹了一下鹿妖倒在地上的屍體,道:“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敢耍小聰明,我現在就送你跟他團聚。”
“是,是。”鹿妖如蒙大赦,然後看了一眼辰清:“但是大人,我要說的涉及妖族秘辛,他在這裡,不妥吧。”
白肆道:“不想說就算了,辰清——”
對上辰清那柄還沾着血的長刀,鹿妖連忙道:“我說,我現在就說!二位坐着就好,坐在那裡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