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這一路走來，其中艱辛遠比我們所知的要多。”

白肆側頭，見辰清雙眼澄明如許，黝黑的眼瞳裡像是閃爍着光，蘊滿年輕人的朝氣。

“你這等忠心，難怪深得師姐信任。”

白肆眼睫微動，輕笑了一聲道：“如今人要殺我，妖也要殺我，你幫得了我一次，也幫不了我每一次。”

“我能。”辰清語氣堅毅。白肆一愣，偏頭将目光轉向他。

辰清也意識到自己态度上的不自然，繼而道：“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為小姐肝腦塗地。”

“你冒着前程盡毀，一敗塗地的風險也要維護我，僅僅因為師姐嗎？”白肆細細瞧着他，将他神情的微許變幻盡收眼底。

那削薄的唇抿了抿。

辰清旋即正色道：“若非小姐，五年前我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小姐讓我保護你，那我無論如何都會護住你。”

白肆狹長的眸子慢慢眯起：“沒了？”

辰清俊秀的面容有一刹那的凝滞，但是很快恢複了甯靜。

“兩個屍體擺在這太不像話，我去處理一下，要不傳進朱雀主耳朵裡怕又是一場麻煩。”

白肆瞟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