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龍殿腳下大罵青龍主是廢物,白肆大概是南淵開國以來的獨一份。
白肆本就對青龍主挑起南疆大戰,緻天妖滅族一事耿耿于懷,現在何青棠又出了事。聯想到之前新曲城主高杭刺殺何青棠一事中青龍主的态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看架勢活像要用唾沫星子把青龍主淹死。
見白肆有些口幹,辰清及時倒了杯清茶遞給他,安撫白肆道:“阿肆,我知道你着急,但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是不能自亂陣腳。如果連我們都亂了,小姐還能指望誰呢?”
白肆喝了茶,潤了潤幹燥的喉嚨與嘴唇,慢慢平靜了下來,道:“我們若沒去荊楚,師姐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辰清道“如今那麼多雙眼睛都在盯着小姐,他們在暗,小姐在明,防是定然防不住的。”
白肆恨聲道:“敢盯着師姐,就戳瞎他的眼睛,敢對師姐下手,就砍了他的腦袋。最該殺的就是青龍主,他扶起一個何青楊,不就是明着告訴青龍殿何氏他不待見師姐嗎?要不是他汲汲營營玩弄權術,師姐怎麼可能一再遭受性命之危。”
辰清默然。
盡管白肆帶有情緒,但他說得得其實不錯。
青龍主今年還不到四十歲,正值春秋盛年。對他而言,有一個青春氣盛、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都說青龍主在乎何青棠,可是和實打實的權利相比,親情又算得了什麼?
片刻,他道:“先去看看小姐吧。”
午時一刻,馬車緩緩駛入青龍殿。
至淩霄門前,馬車被值守的青龍殿軍攔下。
“裡面的人出來,例行檢查!”
辰清以目光示意白肆稍安勿躁,然後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他放出來,為首的青龍殿軍便拔刀朝馬車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