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道:“我怕你死得太早,沒能活着向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贖罪。”
伴随妖氣注入,青龍主的臉色愈加灰敗,最後,手扶着牆咳得眼角泛紅。
“棠兒大概不會來見我了,我有些話,你替我轉述給她。”
白肆意味不明笑了一聲,倒也停了腳步,想看看青龍主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有話快說,至于講不講,看我心情。”
青龍主道:“我知道當年阿墨的事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但我不能讓她變成第二個沈雁鴻。”
二十年前,還是北方玄武一家獨大之時,前玄武主的侄女心怡當時風華正茂的沈越衡。但沈越衡那時已經娶妻,夫人徐氏是朱雀殿一個六品小官家的女兒,新婚燕爾,夫妻恩愛,而且徐夫人當時已經懷有身孕。
沈越衡重情重義,斷然無法抛棄懷孕的妻子,于是嚴詞拒絕了前玄武主的提親。
結果沈雁鴻出生不到三月,沈越衡便在微服私訪的路上被流民重傷,蹊跷身亡。
至此沈澤言把持朱雀殿,不久後沈雁鴻淪為孤兒,生活水深火熱。
“虛僞。”白肆翻了一記相當漂亮的白眼:“景夫人有手有腳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又不是養活不了師姐,輪得到你借保護之名行囚禁之實?又想借玄武殿的手當上青龍主,又不想放景夫人離開,真是什麼便宜都讓你占盡了。”
青龍主道:“你若真的在乎棠兒,又何必與我這個廢人逞口舌之快。”
白肆嗤笑:“你管得可真寬。”
青龍主擡頭端詳着白肆月光下的面龐,白玉般純潔無瑕,明豔得攝人心魂,冰雪為容玉作胎,是任何事物都無法比拟的驚豔存在。
如果左半張臉的劃痕完全好了,絕對是會稱一句禍害的地步。
青龍主道:“你在青龍殿,本身就是一個災難。你的這張臉,遲早會害了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