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棠繼續道:“過會兒把淩止的屍體處理一下,交還給平遙,就說是被刺客出逃以後重傷不治而死。”
江寒聲恭身拜道:“尊主,臣有一慮。”
何青棠道:“講。”
江寒聲:“恕臣直言,如今尊主才做了兩日的青龍主,青龍殿就被一個刺客攪和的天翻地覆,甚至還搭上了一位峰主的性命,平遙會作何反應暫且不論,單單白虎殿就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尊主縱然心慈寬仁,可是是這短短數月,那隻天妖已經給尊主惹了這麼多的麻煩,他若繼續留在青龍殿,隻怕後患無窮。”
何青棠看了他一眼,明澄清澈的剪水瞳古井無波,道:“起來,今日本尊就當沒聽過這些話,今日以後,本尊也不想再聽,你明白嗎。”
江寒聲低頭道:“是。”
何青棠笑了笑:“天下人想要攻擊青龍殿,什麼時候缺過理由?是非對錯,從來都是掌握在強者手中的,唯有自身強盛,才能讓所有人閉嘴。”
江寒聲沉默了一小會兒,仍是不甘道:“尊主仁明,隻是……”
何青棠淡聲打斷他道:“不過你說得很對,本尊才做兩天青龍主,青龍殿就被一個刺客攪和得天翻地覆,是個好好宰骊戎一筆的機會。晚上本尊便修書一封,讓沿路驿站務必以最快速度送到骊戎王庭。”
江寒聲在心裡為莫名其妙背了這口黑鍋的骊戎捏了把汗,連道:“是,是。”
何青棠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何青栀怎麼樣了?”
江寒聲道:“青栀小姐從昨夜被關押到了天牢裡開始,就一直吵着要見您,後來嗓子喊啞了,才消停下來。”
何青棠道:“走吧,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花了這麼多年,把自己變成這副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