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的糾結,白肆略有些失望,但還是雲淡風輕道:“不過你若有什麼難言之隐的話,就算了,我也不是特别想聽。”
辰清面色凝重,似乎做了一個艱難無比的決定:“其實沒什麼不能說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考慮到底該不該,要不要把這一切講給你聽。但我以後要做的事定然會牽扯到泠玉仙君,我不想瞞你什麼。”
白肆眉峰輕蹙:“你想做的事為什麼會牽扯到師尊?”
辰清道:“說來話長,跟我來吧,阿肆。”
走進屋裡時,白肆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辰清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直到辰清從牆壁暗格裡拿出了一個匣子。
匣子約莫手肘長,瞧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是辰清接下來的一番話,每一個字都敲在白肆心上。
“泠玉仙君病重時,我随尊主去平遙探望。仙君仙逝前,拜托尊主将這匣子轉交給了我。”
白肆愣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這是師尊的遺物?可是師尊為什麼會把這個交給你?”
泠玉仙君與辰清毫無交集,堪稱互不相識,他為什麼會特别囑托何青棠将這匣子轉交辰清?
這匣子到底有什麼特别之處?
辰清道:“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你……聽說過百裡一族嗎?”
白肆疑惑更甚:“你說得可是白虎殿的那個百裡一族?”
他從前聽泠玉仙君講過,百裡氏一脈,因先祖追随顧氏立下顯赫戰功受封侯爵,最榮時據說可以入朝不趨,君側受拜,是昔年白虎殿最顯赫的世家。
不過這與泠玉仙君,與辰清有什麼關系?
辰清輕輕點頭,道:“我不姓辰,我姓百裡,本名百裡輕塵,家父是上一代百裡氏家主,百裡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