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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肆閉目沉思了片刻,打斷他道:“我想的不是這個。”
無論出于何種目的,泠玉仙君的悉心養育之恩是真的,多年師徒之情是真的,六年前天妖之力洩露,面對四殿與陳掌門,泠玉仙君的鼎力相護也是真的。這樣就夠了,至于其他,有那麼重要嗎?
君子論迹不論心。
停頓了一下,白肆擡眸看向辰清:“我想的是,如果當年師尊沒有找錯,你也不會淪落到鬥奴場裡九死一生。”
辰清才是這件事裡隐形的受害者,畢竟泠玉仙君尋找的是百裡一族的遺孤,不是他。
辰清聞言坐到了他的對面,對他溫和地笑:“斂雲峰對你而言是避風港灣,泠玉仙君于你而言是授業恩師,對我來說卻并非如此。”
試想一下,他若被泠玉仙君找了回去,餘生也就是在斂雲峰認仇為師,混吃等死而已,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得知自己身後的血海深仇,更不會有雪恥複仇的機會。
那他還不如在十六年前那場大火裡屍骨無存。
剛這樣想着,他就猝不及防被抱了滿懷。
“阿肆。”辰清怔了怔,旋即張開手臂,下巴抵在白肆肩膀,眼底寒霜點點消融,重新化為滿目溫柔。
辰清越是輕描淡寫,不以為意,白肆便越忍不住去想他那身黑衣下的滿背傷疤。
就算那些血海深仇,死裡逃生的經曆已然成為辰清眼中可以一笑而過的前塵過往,可他從一個掙紮求生的奴隸走到今日,個中過程又該是何等曲折,何等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