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坦然笑笑:“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之前魇妖入夢,後來天妖之力暴動,再到未央宮,你多次舍命救我,你對我有恩。”
辰清啞聲道:“阿肆,你不能單憑誰對你好就認定自己的心意,這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歡。”
他也不想要白肆這樣的喜歡。
白肆道:“可我對你,不僅僅是感激。”
或許一開始确實是,但辰清将他從淩止手下救走,主動跳進魇妖圈套,冒着生命危險入他的夢,奮不顧身為他擋下前青龍主的緻命一掌,一次次下來,他欠得太多了。
反正他也沒什麼能報答的。
說完,他拉住辰清的手,清晰感受着手腕下脈搏的跳動:“我不是小孩子,我能分辨自己的心意。”
辰清咽了口口水:“可是阿肆,僅僅憑一句夢話便确定我對你……未免太武斷了。”
回應他的是一聲輕笑。
細長的手指捏住辰清下巴,微微用力迫使他昂起頭來。
“你若對我清白,為什麼從來不敢正眼看着我?”
辰清的臉一寸一寸地紅了。
“阿肆……”他語氣軟了下來。
白肆緊緊盯着辰清飄忽的眼睛,看得他臉頰與耳根火辣辣的:“你若真的對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就看着我的眼睛發誓。”
辰清目光漸漸凝聚,手指輕撫上他的臉頰,動作小心翼翼,仿佛此刻自己正在撫摸的不是一張臉,而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易碎珍寶。
“阿肆啊……”他深深歎口氣,感覺渾身的力氣在這一刻被抽了幹淨。
白肆并不意外他的反應。
他把他按倒在床上。
吻落下來的刹那,辰清腦子空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退無可退。
無盡的忐忑與沉重過後,是一聲清脆的碰響。
兩人牙齒磕得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