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他突然一個激靈,對上白肆的眼睛,他不自主地慌了起來:“那個什麼,我沒有别的意思,真的,阿肆。”
“我知道。”白肆雙手虛虛将他抱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目光陡然轉厲:“所以淩止他該死。”
所有踐踏他的人,都該死。
“别提他,晦氣。”白肆擡手,捏了捏他的臉。
“不過這次,念及初犯,就——罰你再做一次。”
天光大亮,一人一狐抄近道趕回青龍殿。
值守士兵圍過來,仔細檢查令牌後方才放行。
一隻手鐵鈎一般砰地拍在辰清肩上,同時身後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站住——!”
轉身看清來人,辰清提起的心才重新落回去:“江寒聲,你有事?”
江寒聲道:“昨晚主君召你,結果整個青龍殿都找不到你的人,你跟那隻天妖幹什麼去了?”
那隻天妖要是被發現在盛京出沒,何青棠的聲譽岌岌可危。
說完,江寒聲視線下移,神色突然有些道不明的怪異。
辰清道:“我現在就過去,尊主是有什麼事嗎?”
江寒聲看着窩在他手臂裡,已經睡得不省人事的小白狐狸,臉色一言難盡:“等等,去未央宮之前,你先……整理下儀容。”
辰清有些疑惑:“儀容?”
他方才回青龍殿,雖有些風塵仆仆,但總不會儀容不整到需要江大統領親自提醒的地步。
江寒聲手指了一下衣領位置。
他這麼一說,辰清一下子就回憶起了昨夜畫舫上抵死糾纏,情到深處之際,白肆将頭深埋進他頸窩裡一口口地啃咬。
因是初次,他尤其緊張,生怕一不小心弄傷或者弄疼了白肆,但是現在想來,其實一直都是白肆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辰清頓覺耳根發熱,雙頰發燒。
“多謝了,若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颔首一禮,帶着白肆倉促逃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