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傷見他無所表态,頓時着急起來:“尊主,您也别光看着我們亂說一通啊。”
顧臨淵思忖片刻,在好幾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道:“這裡是青龍殿,無論如何謹慎為上。有關骊戎之事,本尊自會與青龍主溝通。若沒别的事,就都回去歇着吧。”
想到還要與赫連铮同一屋檐下不知多久,陳無傷簡直抓狂:“我知道尊主是顧忌着之前細作的事,可是我們歉也道了誠意也有了,她還想怎麼樣?而且何青棠才繼位一個月,她為了做青龍主幹的那些爛事大家都還沒忘,尊主又何必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呢?”
“白虎殿如今與骊戎關系緊張,若再和青龍殿鬧不愉快,一旦戰火掀起,隻恐腹背受敵。”
從前白虎殿就沒少吃這種苦頭。有次顧臨淵父親領兵與北方蠻夷交戰,剛打了個大勝仗就得知玄武殿與青龍殿趁他離開臨川之際引兵西侵,占了将近十座城池。
消息傳過來,把前白虎主氣得半死不活。
顧臨淵邊想邊搖頭,像是要把這段教人頭疼的往事甩出腦海:“況且,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想通,何青棠到底要幹什麼。”
他們千裡迢迢趕來青龍殿,卻被晾了一下午。顧臨淵本以為何青棠想借機向白虎殿索要好處,但依照這幾天情況來看,并不盡然。
這些年青龍殿與骊戎關系不鹹不淡,何青棠也絕不可能突然與骊戎交好。
既不打算與骊戎聯手,也沒準備與白虎殿修好。
她到底想要什麼?
顧臨淵越想眼睛越花,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陽穴方才有所好轉。
他是拿慣了兵器的人,不适合這種爾虞我詐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