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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廂對比,傳說中殺人如麻的天妖甚至不如一個攔路搶劫的強盜。
赫連铮揉了揉跳動不休的青筋,突然笑出聲來。
這隻天妖在他膝下百般疼愛。郁黎卻在他劍下魂飛魄散,永無來日。
何其諷刺?
何其可笑?
跳動不止的燭焰下,赫連铮俊朗的面容明晦不定,陰鸷詭谲。
“不過若是這樣,倒也不枉顧泠宣護你一場。”
赫連铮支着下巴,唇角噙着一抹笑,沉靜地端詳着并列挂在面前的三副畫卷。
其中最左邊的畫卷裡,淩止穿着斂雲峰弟子的校服,手持佩劍同歸笑容微微。神情笑貌栩栩如生,隻是臉上被用朱筆畫了一個血紅的大叉。
居中畫卷裡,何青棠穿青龍衮袍,佩九重冠,神情端莊目光沉靜,正坐在高位接受使臣朝拜。
而最右邊的畫卷中,白肆白衣勝雪,笑靥如花,神采飛揚,俨然一個朝氣蓬勃的懵懂小公子,明媚小師弟。
赫連铮的視線穿過前二者,在最後一張畫卷上停留片刻,笑容變得意味深長。
然後手指翻飛,一枚柳葉刀咻地穿透“白肆”的脖子,深紮進畫卷後的白牆裡,刀柄猶自嗡嗡震顫,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良久不絕。
“泠玉仙君若是知道最疼愛的小徒弟因為他淪落成泥,萬人踐踏。會不會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
燭火葳蕤,燈影搖晃下,赫連铮五官輪廓更顯些許溫和。
認真設想了下泠玉仙君氣急敗壞從棺材中爬出來時的情景,赫連铮眼尾輕揚,笑意不由加深幾分:“那孤還真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