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副将,不好了!”
一個身披輕甲的白虎殿士兵飛奔過來,剛看見陳無傷,就咕咚一聲跪進了泥地裡。
陳無傷正彎弓搭箭瞄着一隻低頭吃草的靈鹿,結果這人一來,鹿被驚動撒腿就跑,他這一箭也射偏了。
回想起赫連铮那副輕慢至極嘴臉,陳無傷不禁有些惱怒:“你急什麼?好好的獵物都被你吓跑了!”
那士兵受驚不小,又是一路跑過來的,現在還有些喘不過來氣:“陳副将,是南邊的獵區,出事了。”
話剛說完,林中群鳥驚飛,翅膀一掀,撲拉拉的響聲連天蔽日。
南邊的獵區……陳無傷斂下笑意,狀似憂心地問道:“這可是青龍殿的地盤,怎麼會出事,到底怎麼了?”
是青龍殿的臣屬遇害了,還是骊戎人死在了何青棠的眼皮底下?
聞言,士兵将頭深深低下,顫聲道:“是……尊主出事了!”
幽林深處。
顧臨淵手持長刀眉目端烈,無聲與面前的獸群對峙。
然,佩刀已經糊了厚厚一層血與碎肉,輕甲也已綻開數道裂痕,面前的妖獸卻越聚越多。
與他同行的白虎殿臣屬或多或少全都受了傷,此刻皆有些體力不支,其中顧臨風腿抖得最狠:“怎麼殺了一波又來一波,這群妖獸太邪了,到底是誰要害尊主?”
森然的妖氣猶如一片飄渺的霧,将所有人包裹其中。顧臨淵握刀的手略略收緊,血順着手腕劃落,嘀嗒嘀嗒。
妖獸的屍體在顧臨淵腳邊堆積如山,那群妖獸卻毫不畏懼。為首的那隻狼妖前爪緊扣地面哼哼喘着粗氣,光亮的皮毛被血打濕成血紅的绺狀,唇角淌着涎液,碧瑩瑩的一雙眼死死盯着顧臨淵。
顧臨淵冷冷與它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