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風許久都沒說話,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靈根有問題,此時再多的解釋都是欲蓋彌彰。
白肆道:“臨風公子身上的靈根不論怎麼來的,終歸不會是他自己的。把靈根取出來是一定沒錯的。”
這段時間,青龍殿已經派人将郊外獵場之事粗中煉精,一一複述給了沈雁鴻。現下看着這個差點就成了她丈夫的人,沈雁鴻眼底滿是嫌惡與鄙薄:“若非走投無路伸冤無門,這位老者又怎會把事情捅到機樞會?堂堂白虎殿,居然縱容顧臨風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真是……”
她未把話說完,但言語之間的諷刺意味不言而喻。
白肆道:“王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顧臨風此舉,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你做夢!”顧臨風坐不住了:一個賤民而已,死了就死了,難道還要他償命不成?
顧臨淵額頭青筋狂跳:“你閉嘴!”
沒想到即便到了這種地步,顧臨風依舊不知悔改。
“尊主!”
顧臨淵閉上眼睛,疲憊至極:“白虎殿律令無戰功者不可封侯,唯你一人出生便是侯爵之尊。從小到大,白虎殿何時虧待過你半分?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得到的一切都是我爹用命換來的,是白虎殿欠我的!”
顧臨風将在場所有白虎殿的人全都看了一遍,厲聲道:“是!表面上大家都很尊重我照顧我,可是背後,誰不笑我是個靠父親餘澤混飯吃的草包?就因為我沒有靈根!大家都瞧不起我!”
白肆悄悄道:“說得好像他做過讓人瞧得起的事一樣。”
辰清淡笑不言。
“沈雁鴻逃婚害我淪為笑柄不說,還放言要我去朱雀殿給她做妾!”
坐在一邊看熱鬧的沈雁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