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承安勸慰道:“尊主不必煩心,臨淵公子雖說天資平常,但勝在刻苦,臣方才來時還見公子在練刀,指掌間全都是血都不肯停……公子小小年紀就有這份心性,無論做什麼都會成器的。”
“那有什麼用啊!”前白虎主非但沒聽進去,而且眉宇間躁意更甚:“别人一遍練會的刀法,他要十遍,百遍才能小成。泠宣不重刀道,又是那樣的性子……白虎殿的希望全押在臨淵身上。臨淵現在年紀小,一切都還好說。若有一天本尊死了,臨淵拿什麼鎮住顧氏族人,拿什麼壓住那群虎視眈眈的餓狼?”
百裡承安擦去額頭的汗,道:“尊主愛子心切是人之常情,可也别急壞了自己的身體。”
“說得輕巧……”前白虎主用力一抹臉,漸漸冷靜下來後,門口侍衛進來通報:“尊主,臨淵公子求見。”
前白虎主點點頭:“讓他進來。”
話聲剛落,顧臨淵便拂開簾帳走了進來。他穿着冬衣,兩隻手掌纏着厚厚一層紗布,背後扛着一把比自己還高的刀,樣子莫名有些滑稽。
“父親。”他朝前白虎主行了一禮。
前白虎主道:“臨淵有事?”
顧臨淵低着頭:“我來了遠人關這麼久,小叔來信了嗎?”
“想你小叔了啊。”前白虎主扶了扶額頭,道:“那就回去吧,這麼長時間過去,泠宣應該挺記挂你的。”
顧臨淵眼中閃過一絲喜悅。
前白虎主接着道:“但你也别什麼都跟着你小叔學,你是未來的白虎主,整天研究旁門左道的東西成何體統?”
“是,多謝父親。”顧臨淵喜笑顔開跑出營帳,也不知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