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之力的侵蝕越重,就越難以壓制。
白肆壓抑的情緒需要一處宣洩口。
衣衫褪落,皺巴巴的血衣堆在地上。白肆擦幹手上的血迹,擡眼卻見辰清呆愣愣地坐着,語氣不容置喙:“還愣着幹什麼呢?脫了。”
然後,不由分說地抽開了他的腰帶。
辰清有些不知所措:“阿肆……”
太……突然了。
白肆閉目吐息,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向下。辰清手掌緊貼着那片羊脂白玉一般的細膩皮肉,相當沒出息地咽了一口口水。
但在最初的面紅心熱後,他很快便察覺到掌下的皮肉内的天妖之力蠢蠢欲動,此時正潛藏在白肆周身經絡裡到處亂竄。
“我就快要壓不住它了。”白肆睜開眼,黑發寸寸化為銀白,一直垂落到小腿處,雙眸是濃郁的煙紫色。
白肆将他逼入床榻的最深處,直到退無後路:“所以,幫幫我。”
他望着他,細長的手指撫過辰清眉眼,神情間壓抑着極端的痛苦。
辰清擡起頭,與他唇齒相依,一點清涼驅散天妖之力催生的欲,喚醒了白肆最深處的理智。
但這還不夠。
遠遠不夠。
白肆的手掠過辰清耳尖,按住他的後腦加深了這一吻。
辰清翻身将他壓倒在身下。
白肆攀住他的脖頸,指尖一寸寸地臨摹這辰清滿背疤痕,眼底盛着一點晶瑩的淚光。
“辰清……辰清……”他神志有些迷離。
很快,經年累月的傷疤處被一道又一道血痕覆蓋。
彼此的呼吸聲在夜色下融作一團,空了許多年的大宅院裡,傳出一陣教人面紅心跳的聲響。
汗珠從白肆額頭一顆一顆滾落,他偏頭,一吻落在辰清臉側。嫣紅的唇帶着溫熱的濕意,勝過千百遍甜言蜜語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