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之力的第三道封印解開後，白肆内心的殺欲與情欲被無限放大。正因如此，白肆才會被赫連铮暗算，淪為殺欲的傀儡。

退一萬步來說，淩止對他嫉恨和欲望不是假的。

白肆嫌惡道：“我現在沒有精力找你的麻煩，你也别再來惡心我了。看在師尊的份上，都給彼此留些臉面吧。”

“你這是要與我劃清界限嗎？”淩止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就不想知道那個小侍衛被你捅了一劍，又被丢在火場後經曆了什麼，如今怎麼樣了嗎？”

白肆眉梢一跳，心知肚明淩止沒安什麼好心，但仍沒忍住脫口而出：“辰清怎麼了？”

淩止笑了笑，方擡起手，白肆便縮到床角，警惕地望着他。

“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嗎？阿肆。”

對上他眼底深深的戒備，淩止失笑，伸手捋了捋白肆散在肩上的亂發，暗示意味很濃。

下一瞬，白肆抄起枕頭狠狠砸了過去：“我不想對你動手，但你最好别得寸進尺。”

都什麼時候了，他竟還想着這種事。

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泥人肚裡尚有三分火氣，淩止就這麼笃定他不會奮起反抗嗎？

淩止被劈頭砸了一下，也并不惱，依舊笑容微微。那副神情，與勾畫了笑臉的紙紮人如出一轍，白肆瞄上一眼，後背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赫連铮可以，那個小侍衛可以，為什麼我不行？”

回應他的是白肆将另外一隻枕頭狠砸在他頭上，聲音嘶啞道：“滾！别讓我再看見你。”

淩止淡笑道：“你慢慢考慮。”

如今偌大的骊戎王庭，隻有他一人能為他傳遞信息，白肆若真的在乎那個小侍衛，那他遲早會求到自己頭上。

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