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肆過了好幾天才反應過來赫連铮口中的“生生世世糾纏不休”是什麼含義。
自從那天之後,辰清都沒找到機會聯系白肆,白肆越等下去,内心就越焦灼,赫連铮偏還在這時火上澆油:“你喜歡南淵的婚裝,還是骊戎的吉服?”
白肆眉梢微挑,拿起預先準備好的銀碟對着赫連铮的方向猛地一甩:“赫連铮你是不是有病?”
赫連铮歪頭躲開,銀碟叮當打在門旁的柱子上,笑眯眯道:“看來阿肆精神不錯,傳孤旨意,所有禦醫俸祿翻倍。”
白肆翻了個身就給他一個瘦削的背影:“……病得不輕。”
赫連铮走過來坐到白肆身邊,展開懷中卷軸,說話語調難以抑制地興奮起來:“何青棠顧臨淵看到這個以後,表情一定非常有趣。”
師姐……白肆一下從床上彈起來:“你要對師姐做什麼?”
“不做什麼。”赫連铮趁機抓住他那隻纖細的手腕,按在卷軸右下位置。
一道靈光過後,指腹下原本空白的位置赫然多出白肆的簽名和一道紅指印。
“赫連铮你又發什麼瘋?放開我!”白肆想抽會手腕,奈何赫連铮力氣太大,他連掙帶打,使出全力也未能撼動分毫。
赫連铮饒有興緻地支起下巴,直到夠了白肆垂死掙紮的窘态,方才放開了他。
白肆捂着疼痛不已的手腕,狠瞪了赫連铮一眼。緩了一會兒後,他定睛一看,才發現赫連铮拿在手裡的竟然是一卷請柬。
軸柄由上好的和田白玉所制,絹帛質地雪白細膩,上面繡有兩隻翻飛的銀色巨龍。
白肆看不懂上面的骊戎話,赫連铮也許考慮到了這點,特意在旁邊用潦草的南淵語翻譯了一遍。
大意是歡迎何青棠來參加骊戎王陛下,也就是赫連铮他自己的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