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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的局外人,尚能通過白肆的目光和隻言片語品出他曾經經曆的痛苦折磨。淩止他怎麼能,怎麼敢大言不慚地與白肆追憶曾經,還妄想和白肆重歸于好?
辰清氣得不住發抖,“锵”地一聲拔出佩刀,便要上去親手終結淩止所剩無幾的時間。
白肆伸手搭在辰清肩上,面色恢複平靜,語調沒有絲毫起伏,平白直叙道:“一個快死的人,就給他留點說遺言的時間吧。”
撞上白肆清淩淩的目光,辰清滿腔的怒火瞬間消散,化成無盡的擔憂與忐忑。
——白肆花了多少時間才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他怕淩止的話,會讓白肆再次陷入可怕回憶裡。
白肆此話說完,淩止嘴角再次揚起弧度,輕不可聞的呼喊如同緻命的罂粟:“阿肆……我們回家。”
“可是師兄。”白肆眼底亮起點點水色:“早就沒家了啊。”
“走吧。”白肆擦了一下辰清的臉頰,轉身便走。
辰清連忙跟了上去。
淩止看着白肆與辰清并肩而立大步離開的背影,睚眦欲裂,聲音卻虛弱而喑啞:“阿肆,你别走,别留下我一個人……”
但兩人已跨過了宮殿的大門,身影消失在茫茫白光中,他再也尋不到。
淩止掙紮着想追過去,可身體卻早已不受控制,最終無能為力地倒回冰冷的地闆上。
他最後的生機正在飛速流逝,用盡全力想要喊出的三個字,最終也隻剩下了無聲的張合,除了他,無人得知。
閉眼的那刻,一滴淚墜落地面,無聲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