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天妖啊。”他怎麼能向一隻天妖道歉?
冷飛白道:“道歉,别讓我說第三遍。”
青年整張臉的青筋都在鼓動,眼睛瞪得滾圓,雙手攥握成拳不斷顫抖,一副不可置信、欲言又止的模樣。
但在冷飛白的注視下,他還是敗下陣來,聲若蚊呐道:“對不住了。”
冷飛白道:“是你自己回去領罰,還是讓師叔我親自跑一趟玄穹峰禀告掌門師兄?”
青年忙道:“不勞師叔費心。”
說完,他直起身子朝冷飛白拜了一禮,擡頭看向白肆時,目光帶着不甘以及深深的厭惡。
人提及妖,總是帶着一點本能的惡意,從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未必會有什麼改變。想殺白肆的人比比皆是,青年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青年看看冷飛白,又看了看白肆手中的永暮劍,後槽牙咬得生疼,最終灰溜溜地走了。
青年一走,冷飛白冷冽的眉眼頓如春風化雨,他笑眯眯地看向白肆:“賢侄好久不見。”
白肆心有忐忑,但仍朝冷飛白拱手道:“冷師叔。”
辰清瞄了眼白肆,見白肆殺意收斂,态度十分恭謹,也客氣地執了一禮:“晚輩辰清,見過師叔。”
冷飛白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他仔細打量了一遍白肆,欣慰道:“賢侄脫胎換骨今非昔比,泠玉若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聽冷飛白提及泠玉仙君,白肆頓生隔世之感。
辰清上前輕輕握住白肆的手,對冷飛白道:“師叔一路奔波辛苦,若有什麼需要之處,我二人定然全力相幫。”
“相幫不敢當。”冷飛白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道:“不過二位賢侄若真要幫的話,請師叔吃頓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