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白道：“他自然沒那個本事。怪師叔，在陛下的人送還淩師侄骨灰時沒看好他們，這才給了他機會順藤摸瓜找了過來。”

白肆到底沒放任淩止曝屍他鄉。

而是将屍身付之一炬，并托何青棠将骨灰送回平遙，安葬在泠玉仙君墳墓旁，受安魂香洗禮。他日淩止步入九幽輪回，也不會是孤魂野鬼，飄零無依。

落葉歸根。

白肆也沒法再跟一個死了的人計較前塵過往。

辰清低頭撫摸着白肆細白的手背，低聲道：“人性之惡如棘，看是固然看不住的。隻是同樣的事若有下次，師叔也休怪我手下無情。”

白肆目光沉靜地看着冷飛白，沒有出言打斷辰清，權當默許。

他不濫殺無辜，但若别人欺負到他頭上，他也斷不會忍氣吞聲。

冷飛白道：“我們這些做長輩好歹是從小看着你長大的人，雖然從前迫于情勢所迫沒有出面幫你，但無論是掌門師兄，還是各位峰主長老都不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人。他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師侄放心便是。”

白肆現在是大楚的功臣，又遠走西域，除了那個弟子以外恐也沒人有閑心來找他的麻煩。況且他們這些峰主長老就算對白肆心有芥蒂，也會看着泠玉仙君一點薄面上，在力所能及之内回護他幾分。

白肆道：“那便多謝各位師叔師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