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充冤大頭出手大方，是對她而言這實在不值一提。就像目前的普通中産人家，有人和他們讨一瓶水，一個水果，一個饅頭之類，沒幾個人會不給吧？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您老拔根寒毛比我們腰還粗呢。”

這次談話結束得還算愉快，過了些日子，新聞上反應出，内部清洗是狠刷了一遍，多國外交部發言人發癫，不過林明照就不關心了。

她意外的是，她在一天的上午，在辦公室見到了周意真。

“您好，我是新來的周意真，您叫我小周就好。”

周意真打扮幹練整齊，笑容得體。

“你怎麼來了？”林明照見到換了打扮風格的周意真，剛問一句，周意真正要解釋，隻見林明照眼睛眨了幾下，恍然大悟，“對外招聘，你考上了？”

其實相比起龐大的考公集團，異情中心的崗位不算卷，隻是基本沒人知道他們招聘，崗位要麼從相關單位借調，比如劉國光，要麼由各派推薦，比如藍姐。

周意真占了信息靈通的便利，一有對外招聘的消息就開始準備，加上她聰明，在不咋激烈的競争中成功。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挺好，省了她口舌。

“啊呦，下意識，抱歉，不該看你的隐私。”

主要是大魔女之間有時候圖省事就會這樣交流，大家會屏蔽隐私，和正常說話一樣透露的信息，所以别看茶會上大家喝茶吃點心睡覺，但其實談得很開心。若是有普通人誤入，可能還以為在拍默片呢。

周意真簡單布置好物品，就要開始燒水泡茶，這時，劉國光敲門進來，手裡拿着一封函。

“有空嗎？需要出差一趟。北邊發現一起殺人抛屍案，疑似妖孽作祟。”

案件發生在北邊一處未曾開發過的小山村裡，參與辦案的警察裡有一人知道異情中心存在，合作過幾次，這次一看現場他當機立斷封鎖現場一動不許動，同時給中心去函，争取最快速度處理。

“好的，這次跨省，我去看看機票。”周意真拿出手機想搜航線，讓林明照攔住，“來不及坐飛機了，讓對方發個定位。”

很快，定位發過來，林明照在手機上打開立體地圖定位好，吩咐周意真準備好東西抓緊她，然後淩空畫一個圈，念幾句咒語，頓時，她們憑空從辦公室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了一處樹林裡，一名中年警察正焦急地等待。

“是異情中心的同志嗎？太好了，你們來看看。”

現場被保護得很好，雖然有些警察不明白自己這麼做的目的，但還是認真履行職責。林明照給了周意真一顆丹藥，讓她含在嘴裡以緩解等會看到馬賽克場面會引起的不适，而等她親眼看到現場，她才明白為什麼帶她們來的警察那麼笃定是妖孽作祟。

死者一共四人，兩男兩女，都是七八歲的幼童。死因暫且不明，但所有孩子腹部都被剖開，心髒腎髒和szq都被取走了。現場有動物腳印，還有一些黃色毛發。

“這是黃皮子的毛發。”林明照心中一凜，她想到了藍姐說的建國前妖人橫行并夥同大地主們犯的那些案子。

獸類傷人其實在她的上輩子不罕見，從前人筆記小說裡都能找到記載，同樣包括這裡過去的年代。但是獸類傷人，不會這麼精準地剖開腹部，取走内髒，其餘的一動不動。

屍體上沒有一處傷痕是爪子和尖牙留下的。

那麼，有沒有可能是……

“禦獸？這兇手會禦獸還是和獸類勾結？”

兇手的目的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比丘國國丈，也就是壽星的那隻白鹿在比丘國作惡的目的，兩對童男童女，剛好是兩副藥。

但是，就林明照的認知範圍裡，獸類，除非是像壽星坐騎這種跟着大佬耳濡目染慣了的神獸，基本沒有幾個懂丹道的。不光是丹道，大部分玄門正統都是，《西遊記》裡車遲國那三個國師被陰謀論那麼久，就是因為真的五雷法不輕傳的級别可以比一比菩提老祖傳悟空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