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和發箍可以加強施法時的力量,葫蘆是對獸類造成緻命打擊的寶物,玉镯子可以抵擋任何法術攻擊,金镯子可以抵擋物理攻擊。”林明照碎碎念着,“可惜不知道上古神器妖魂幡跑哪裡去了,不然隻用那個就可以号令天下群妖。”
“……一個黃鼠狼,不至于請動這種神器吧?”
“說不好,畢竟千年修為。你就當他是白素貞那種級别的吧。”
白素貞和小青能水漫金山,黃毅呢?地震?
小心一些總是不錯的。
對異類裡的實力沒有确切認知的周意真一下子把黃毅的威脅程度提到大仙級别,嚴肅地點頭,“那是該好好準備,還有首飾沒?我替您梳個寶鬓發型,保證全方位武裝。”
一起混了這麼久,周意真也懂了魔女們的首飾就是她們的法寶,多多益善。但是周意真還不知道成年魔女化繁為簡,佩戴的首飾比小時候會少很多。現在看來,别的魔女且不論,林明照是真真切切是花族一員,同根同源,這火力不足恐懼症是如出一轍,恨不得把自己從頭發絲武裝到腳底闆,能單挑了對方還不算,人家追求的是無傷秒殺,否則一律算輸。
林明照沒有多解釋的意思,任由周意真給自己梳頭,不過那麼複雜的就不用了,最後梳了個适配發箍的發型又多上了幾個頭飾。
在沒有魔法的情況下,其實很多魔女自理能力還不如普通人,比如這梳頭,以往她們隻需要把首飾拿出來,魔法下去會自動梳頭穿戴完畢。有些魔女會收妖類為仆,打理自己的貼身事宜。林明照不曾收用過,但也沒有從人類女子中雇傭過奴婢,她以前點化過精怪服侍自己,但在那次天災到來之前她放走了所有仆從。
讓周意真近身一起生活,于她也是個新奇體驗。林明照沒有任何看清周意真,把她視為自己的私有财産的意思,現在是在嘗試接納别人靠近自己的領域一點。
她也在嘗試融入這個陌生的世界。
兩人收拾好後,很快趕到了影視城,此時黃毅正在拍一場打戲。對手戲的流量用了武替,是一個從小在武校上學的武術高手,但是黃毅和他打得有來有回,說不上有多少氛圍感和影視效果,但是能看得出來他是有真本事在身上。
因此導演頻繁打斷,難得倆人都有點真功夫,導演是很想把這段打戲拍成經典片段的,然而黃毅的功夫明顯隻重攻擊效果不看視覺效果,狠是狠,放到屏幕上一點也不精彩。
隻能讓武術指導一遍遍給他們講解,拆分動作,糾正不足。可是經年的習慣哪裡是那麼容易改的?現在雙方都在痛苦地磨合習慣和要求。
林明照打着傘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駐足看着,這個距離按說肉眼看都有點模糊,但林明照給自己和周意真上了五感強化的魔法,所以她們聽看都非常清楚。
黃毅幾乎是被手把手擺弄糾正每一個細節,要因為視覺效果加上很多不必要的小動作,還要保證原本動作的流暢和威力,弄得他苦不堪言。黃毅本身就是那種比較要面子又傲氣的性子,在族裡也是說一不二,現在要不是顧及和普通人動手他讨不到好處,他早撂挑子了。
忍!反正剩不下多少戲份就可以殺青了!
等這段戲終于結束,導演宣布休息的時候,林明照看看時間,擡腳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這次又是因為家裡的哪個小崽子?”
黃毅原本不耐煩的表情在感受到林明照氣息的時刻無縫切換成恭順的表情,身體也不複随性,挺拔了身姿刻意地顯露自己的優越條件,聲音變得輕緩,“族中小輩貪戀那點人間香火,答應了那呂家小輩的請求,毅擔憂他們惹出禍端,故而冒險出山。有不當之處,還望大人恕罪。”
呂家正是老闆的前妻娘家,世代做出馬仙那家。
也就是說,這一切,在黃毅和林明照這裡,隻不過是幾個小輩胡鬧而已。
周意真偷偷打量林明照臉色,對方沒有任何不悅相反認可地點頭,就知道她也同意,這不過是小輩胡鬧,回去家法處置了也就是了。
她忍不住為老闆默哀。
這男人啊,就是好貪小便宜吃大虧。自以為花心絕情是扔掉了糟糠妻和女兒換上年輕美麗的新人和能傳宗接代的兒子,但實際上是丢了下半輩子的氣運。
“小輩頑劣,隻是為親人不平罷了。赤子之心,倒是難得,族長無需為難。”
這就是把黃家那幾個小的做的事輕飄飄定性了。至于呂家,人家那是家事,外人管什麼。
以後就是老闆從什麼地方得知了内情,再想氣沖沖地找麻煩,那也是幾個小輩之間的胡鬧,最多家長道歉賠償,反正就呂家而言,能用錢解決反而是好事。
你無論問哪個修行圈子裡的人,都會得到一個答案,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因為因果更難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