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應該啊!誰家兒子啊值得拿自己的帽子去換?她都明确告訴他們自己的工作單位了,他們不會以為他們可以在國家級單位工作人員面前公然徇私舞弊吧?幾個菜啊喝這麼高?真不怕中央紀委?!
周意真槽多無口,但是手機上已經做好了準備随時聯系單位,以防萬一,她給領導發了定時短信解釋情況。
很快,她就知道了,來人是如何惹人生氣的。
警察來後,先控制了兩個犯人,将危險的炸彈留存證據後轉移銷毀,一車人被拉到警察局做筆錄。周意真和林明照作為報警者,又是(周意真解釋說她們在休假)公職人員,雖然按理來說應該和兩個犯人扯不上關系,但林明照的行為太詭異了,就和提前預知了行動一般阻止爆炸案發生。因此,她們兩個被分開做筆錄。
周意真那邊自然是毫無保留,盡管她說出來的理由在他們看來是鬼扯,但是周意真提前給領導發過短信,在反複盤問得到的理由都是同一個之後,有警官敲門進來在做筆錄的同事耳邊說了幾句,省領導秘書打電話到一把手辦公室座機上說不論那兩個女同志說的理由在他們看來有多麼像胡扯,都相信她們,她們和那兩個犯人沒有關系,不要再懷疑她們有沒有插手這起案子了,把重心放在盤查那兩個犯人身份和作案動機上。
而林明照那邊,她在領導收到短信并且聯系同僚的時間裡,面對警察的詢問,答非所問,“我早就知道?是啊,我今天一大早就知道了。”
“從哪裡知道的?和我同車的人裡有一個和我一起候機,我從他的未來裡看到的。”
“他不是知情者啊,他是被害人,是我看到他生命所剩無幾,去測算他的未來時發現他會在大巴車上被炸死。”
“你聽不懂人話是怎麼,我都說了,我能看到一個人的未來!就是那麼看到的。”
車轱辘話說了幾遍,她也怒了,但她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拍桌子摔東西,而是腿一翹,手抱膝蓋,看着兩名警察中一直逼問她從哪裡知道的人問,“你與其在這裡門東問西,不如趕緊回辦公室一趟。”
“啥?你不要轉移話題!”
“哦,那無所謂了,反正,我提醒過你了,這裡也有錄像,是你自己不當一回事的,等會出了任何事可别賴我頭上。”
“你不要裝神弄鬼!”
林明照微微一笑,哼唱起一隻古怪的曲子,是和火有關的。
“你!”
在警察看來,這态度相當不配合啊。
林明照迎上對方噴火的目光,慢悠悠舉起三根手指晃晃,然後慢慢地收起一根,再一根,當她的手勢由“三”變成“零”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名中年警察快步進來在他們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看來,你是得到消息了?”林明照起身離開座位,出門去找周意真,臨走前告訴中年警察,“你可以看錄像哦,我告訴過他,趕緊回辦公室了,他不聽,出了事别賴我哦。”
“什麼,辦公室?”前因後果皆無,隻提到回辦公室,正是忙的時候為什麼要回去?
“你看看,就會裝神弄鬼。”做筆錄的警察憤憤不平。
來傳話的中年警察正想說什麼,外面的走廊裡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大聲呼救的聲音,“來人啊,着火了!”
倆人頓時變了臉色,沖着放滅火器的角落就沖了過去,抄起來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聲音來源跑。
喊人的警察已經脫下外套不停撲打火焰,早有人打了火警電話,林明照事不關己地聳聳肩,轉身去找也被驚動的周意真。
“走了,沒啥好看的。”林明照拍拍周意真肩膀,“沒啥損失,就是一些文件和材料沒了而已。”
“……您早就知道了?”
“早提醒過他們回辦公室了,就是不聽我的,有什麼辦法?”
“……到底怎麼回事?”
“就是有人節儉過頭,數據線爛了照樣用,金屬線都崩出來了,手機充滿電後又不拔,能不出事嗎。早晚的事。如果按我的提醒,他們會發現冒煙的數據線和充電器,避免這次無妄之災。”
“……其實您可以直接說。”
“誰叫他态度惹我不爽的。”林明照任性起來那是誰也說不動。
“再說,我早看出來沒有人員傷亡了。”
是啊,可是估計有些人巴不得是自己燒傷也不願意那些紙質材料和電腦損壞。
這件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周意真拉着林明照匆匆撤退,“剩下的沒咱們的事了。走,去酒店先住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