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辦法确定,這個概率究竟有多少,他不能隻有一條退路。
他必須保證萬無一失,他一定要活下去……
羽生清安呼吸急促了些,來來回回去想自己無法做到的事令他腦袋有些發昏。
他看了眼手上顯眼的紅繩,心口似是又泛起細細密密的疼,他隻覺得眼前的紅繩越數越多。
房門被猛地推開,松田陣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靠坐在床邊昏昏沉沉的羽生清安。
紅繩被他無意識握在掌心,羽生清安有些茫然的裹緊毯子,暖和了些才可憐兮兮的擡頭看向他。
“怎麼又發燒了?!”
“小安,還能聽見hagi說話嗎?”
“是不是這個…清安,把這個收回去!”
手指被一根根掰開,又是量體溫又是吃藥,羽生清安有些暈頭轉向,用力也甩不開松田陣平的手。
“不要…碰我。”
他們是好朋友,自然會為對方考慮,但這不代表他被包含在内。
羽生清安并不太在意被抛棄,隻是如果被抛棄的代價是死亡的話……
其實從他獨自回到房間起,應該就已經被抛棄了,當然也或許更早。
羽生清安緊緊握着手裡的紅繩,像是在依靠他們,又像是僅僅隻對屬于自己的東西感到安心。
“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松田陣平皺緊眉,莫名感到吃味,或許他也能屬于羽生清安。
不對,他怎麼能這麼想?
無論怎麼說,作為一個成年人,清安屬于他才對。
嘶———好像還是不對。
已經把人強硬壓在床上,喂完藥再用被子裹好的松田陣平決定不再去想。
其實生病也是可以利用的,羽生清安感到眼眶逐漸濕潤時,他其實不太理解為什麼會想哭,或者說感到委屈。
他沒有選擇忍回去,而是任由眼淚流了下來。
在松田陣平手忙腳亂替他擦眼淚時,羽生清安緊抿着唇往被子裡縮了些。
安室透自然能看出他害怕自己,主動後退了些在門邊觀察,也能看出他對誰更依賴。
松田陣平一臉黑線的跟在諸伏景光身後走了出來,好歹相處了那麼久,他當然能發現羽生清安是裝的。
或者說不完全是裝的,如果他當時沒有離羽生清安那麼近,或許就看不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情緒。
松田陣平呼出一口氣,他自然不是為這生氣,畢竟清安為了達到目的去演戲的模樣也很有趣。
或許有些惡趣味,但他家清安一不偷二不搶就是不喜歡全說實話,這又不違法,底線往後退了“些許”的松田陣平這樣想着,心情絲毫沒有好轉。
他直覺,羽生清安對他們或許沒那麼信任了。
之前的信任究竟有多少他們至今不知,隻是從今天開始恐怕是降為負數了。
什麼都沒做就被遷怒的松田陣平感到莫名其妙,直把諸伏景光盯的坐立不安。
“我們該怎麼做?”松田陣平轉頭看向老神在在的降谷零,詢問他的計劃。
作為貨物的羽生清安,假死又或是中途劫走都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