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舍不得了?”金發女人倚靠在車旁,看着他們相牽的手,語氣滿是調笑。
“是啊,很少能遇見這麼對我胃口的了。”
安室透轉過頭揉了揉他的頭發,很正常的舉動,如果沒露出那刺眼的牙印的話。
“好好珍惜吧,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見面了。”貝爾摩德懶懶的收回視線好心提醒,卻絲毫沒有給他們留出溫情的時間。
他就那麼被從安室透身後揪了出來,車門鎖上,亡靈直接從車窗鑽進來跟他一同坐進後座。
陰冷的手覆在他肩上,羽生清安緊盯着窗外握緊腰間的銀鈴,絲毫不在乎那頻頻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他就像貨物般被轉手了一個又一個。
羽生清安沒什麼情緒起伏,被蒙住眼睛送往未知的地方。
他暫時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表現出畏懼、膽怯。
再次能看見光亮時,他正站在緊閉的門前,戴着墨鏡的魁梧男子沒給他猶豫的機會,一把将他推了進去。
“大哥,人帶來了。”
昏暗的屋内,羽生清安大緻掃了一眼,很快低垂下頭。
一屋子黑色衣服,倒顯得他穿的淺色格格不入。
松田陣平捏着他的肩膀,或許是想讓他安心。
“不錯嘛,看在他的份上,之後給你們打八折。”
熟悉的聲音響起時,羽生清安愣了一瞬,擡起頭眼前卻是一片暗沉,僅僅能看清那點微光。
早已恢複的膝蓋卻像是被針紮般疼痛,羽生清安落在身側的手動了動,眼底閃過的那抹情緒無人察覺。
“這批貨以及你們一半的交易網。”
坐在沙發正中央的銀發男人言簡意赅,絲毫不懼對面的威脅。
“他可不值這麼多。”按住想要動手的同伴,男人好聲好氣的跟他商量。
“真貪心。”松田陣平趴在他肩上,注意到兩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擺出一副就是在說你們的傲慢表情。
羽生清安被戴着墨鏡的男人捆好,像個禮物一樣還打上了蝴蝶結,這個過程間他們已經談妥。
男人走到他面前笑着蹲下“好久不見啦,小可愛。”
羽生清安還沒來得及擡頭就被直接拎起,是上次那個打碎他膝蓋的家夥。
被直接往後備箱塞時他是有些震驚的,更震驚的是松田陣平就這麼跟他們聊上且毫不見外。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上次還打得難解難分。
“你挑亡靈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坐在副駕駛的男人感歎“我記得上次你身邊還有一個,送我怎麼樣?”
最終沒被塞後備箱,多虧了松田陣平說話的藝術,一聽就知道是從萩原研二那學來的。
該說最熟悉的不愧是幼馴染嗎?
“都送給你,能放我走嗎?”羽生清安平靜的說着,沒再去裝膽小。
“哈哈哈你被抛棄了,不如跟着我混吧?”
被嘲笑的松田陣平抱着手臂一言不發,隻盯着他的臉琢磨着是不是真話,直到一抹銀光被他丢進了座椅角落。
心底那點傷心瞬間消失,松田陣平瞪大眼睛,辨認出那是一直佩戴在他腰間的銀鈴。
“看樣子,有老鼠要被抓咯~”男人看着後視鏡裡那輛黑色保時捷,雲淡風輕的說着。
車子駛向空曠的區域,松田陣平意識到這是陷阱,隻要現在飄出去就能去提醒他的同期。
一頭撞在車窗上“砰”的發出一聲巨響,就連羽生清安都看了過來。
“诶,你說老鼠會是誰呢?”前排的男人依然笑嘻嘻的,手指輕輕敲着車窗,像是在嘲笑他的舉動。
“清安……!”松田陣平壓低聲音,直覺讓他去求助羽生清安。